张老三赶紧对她跪拜,这是规矩,张老三自然不敢违背,他本来被调到张云溪身边了,此时张老三却拿着调令交给荀梦欢,然后说道:“属下小旗官张老三,到荀百户处报到。”
荀梦欢知道这又是张云溪安排的,没好气的说道:“起来吧。”
张老三起身,然后把手一挥,后面来了好些人,抬了不少箱子,荀梦欢疑惑:“这是?”
张老三说道:“回荀总旗,这是千户府下发的年礼,让荀总旗分给兄弟们。”说着他把手一挥,打开之后,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荀梦欢疑惑:“你们锦衣卫这么有钱?”
张老三低头:“回荀百户,也不是,大部分兄弟日子过得并不好,而是看朝廷赏赐,这次荀百户立下大功,本来就应该重赏的,外加这几年清河镇三郡功绩不错,兄弟们的年礼也中了些。”
荀梦欢走到那些银子旁边,其实她明白,这是张云溪让她收买人心的,她一个新到任的百户,下面人不听她的也正常,但是在银子面前,这些人就不由的不听了,那些锦衣卫抬头看了一眼银子,无不是两眼放光。
荀梦欢把手一挥:“去办事吧,差事办漂亮了,到张老三这领银子。”
这话一出口,那些锦衣卫可有干劲了,不说三日,一日之后,已经有二十三份十香软筋散放在荀梦欢的面前,荀梦欢阴沉着脸,看着那些准备讨赏的锦衣卫们突然大怒。
呵斥道:“你们好歹也是朝廷的差役,怎么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招式?十香软筋散都能弄得到,来人把他们拖出去,挨个打一遍。”
这话一出口,那些没有弄到十香软筋散的可就乐了,把这些人统统拖出去,排成一排,就开始打板子,因为打板子是要脱裤子的,所以荀梦欢没有去观看。
而是交代张老三,每人三十大板,一板子都不能少,打轻了我让你补上。”说着恶狠狠的剜了张老三一眼。
张老三哪里敢怠慢,每人三十板子,而且每一板子都见肉,那可是相当的惨烈,院子里面哀嚎一片,荀梦欢仍然不解气,一手挥过去,那十香软筋散撒了一地。
其实要说一下,真正打板子,是有很多说法的,比如打板子是三十大板,其实是二十七板子,说法是天饶一板子,地饶一板子,我饶一板子。若是说打足了,那就是足足的三十大板。
若是说狠狠打,这三十板子几乎能要人命,若是打,那其实也就是个过场罢了。张老三不知道荀梦欢为什么要打他们,但是荀梦欢的话他每个字都听的真切,三十板子,打足了。
三十板子过后,有十几个晕了过去,还有几个当场残废,唯有几个胖子还勉强清醒,张老三挥挥手,这些人被抬到锦衣卫专用的医疗房里面。
此处是大通铺,一排伤员趴在那里,唉声叹气。一个胖子问旁边的胖子:“哎,胖子,你说这荀百户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吧?”
另一个胖子回答:“哎,还不是为了立威吗?新官上任三把火,这还能有假?你别看她是个女人,心狠着呢。以后呀,我们的日子可就难过咯。”
突然一个胖子尖叫起来,张老三一巴掌拍在他们那血淋淋的屁股上面,问道:“说什么呢?别瞎嚼舌根子。”
那个被打了一巴掌的胖子赶紧感恩戴德的说道:“多谢小旗官,属下一定注意,一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