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感觉不到清幽阁的年,有热闹,但鞭炮还是有的,但这个年却不一样,因为刘仁广和王振远来了,他们很在乎过年,鲜红的对联和窗花贴的到处都是。
两扇大门上福字有三尺来长,鲜红鲜红的,清幽阁里面到处挂满了鲜红的灯笼,就连旗幡也换成了红色,鞭炮阵阵的,扬起青烟,笼罩在清幽阁的上方。
还有那到处喝彩的孩童,跑的那叫一个欢,这一切是以前没有的,在她的印象中,也就在朦胧中有着番印象吧,可是现在感觉却很遥远了。
荀梦欢回到炼丹房,将大门紧锁,然后拿起一把雪亮的匕首放在自己的面前,轻轻的拉开衣衫,一小块雪白的胸口露了出来,眉头一拧,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痛苦,出现在她的脸上,甚至是整张脸都拧在了一起。
咬着银牙,让自己不发出丝毫痛苦的呻吟,但是痛苦却从她的胸膛传遍了全身,匕首的血槽上,鲜血如注的溢出,灌注在炼丹炉的铜锅中,发出刺啦一声。
荀梦欢不解,为什么炼丹要用人的血,可是这是华江山说的,他肯定说的没错,鲜血赤红,在铜锅里面翻涌,由于药汁的作用,那鲜血不仅没有凝固,还变得稀稠的如水一般,沸腾。
荀梦欢咬这牙,将自己的衣衫整理好,然后颓然的坐在炼丹炉旁,只有她知道更痛苦的马上就要来了,炼丹炉里面升腾出来的蒸汽,开始出现黑红色,犹如妖魔即将来临的时候,荀梦欢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盘腿坐在蒲团上,面对着炼丹炉,气沉丹田。
缓缓的调动丹田里面的真气,她看着炼丹炉幽幽的说道:“千巡,欠你的,我再还你一些,等还完了,你我也就两清了。”
说完,她的玉手猛的往前一挥,体内真气翻涌,沿着她的经脉,就好像脱缰的野马一般,朝着炼丹炉扑了过去,铜锅里面的丹药很快的和她的真气建立了呼应。
荀梦欢的真气好像是被药汁掠夺一般,而荀梦欢更感觉眼前的已经不是单纯的一座丹炉,而是一只饕鬄,那丹炉不断的掠夺着荀梦欢的真气,好像是一座深渊一般。
荀梦欢的额头,以及脸颊出现了豆大的汗珠,香汗淋漓的脸无比的痛苦,就连她那深不见底的眼,也好像变成了干涸的池塘,但丹药需要的真气不能停止,荀梦欢咬这牙,苦苦的撑着。
不计后果的把自己的真气往炼丹炉里面输出,直到那丹炉上冒出的黑红的烟,被压制到炼丹炉里面,药汁在炼丹炉里面沸腾,好像丹炉里面困住的是一只野兽。
一只无比凶悍的野兽,它想逃出来,想要冲出丹炉的禁制,丹炉在荀梦欢的真气里面狠狠的摇晃,荀梦欢已经感觉到了丹田真气枯竭带来的痛苦。
那痛苦,好像自己亲手把自己身上的肉,一片片撕下来一般。若是世界最为痛苦的,也不过如此吧,那种痛,凌迟,能比得了吗?
但最痛苦的却是,她还必须保持清醒,若是稍微有点闪失,必将走火入魔,也许走火入魔了也好,起码不知道疼痛,但荀梦欢却不能,她只有忍着,娇弱的身躯,不住的颤抖,贴在脸颊上的秀发如被洗过一般。
虽然是三九严冬,她的衣衫却被湿透了,湿的能拧出水来。而她的身体上还受了上,伤口在她不断的释放真气的时候,重新裂开,鲜血映红了她胸前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