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有骨气,咱不巴结。”荀天杨看着荀天炎完全不感兴趣,也就作罢了,但是他还是越想越不对劲,于是继续找下一个人去说了。
到了傍晚,荀天炎收拾了一下,正准备用餐的时候,突然有几个人一脚踹开了他的大门,这些人就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般,他们二话不说,架着荀天炎便走,荀天炎的妻儿被吓的瑟瑟发抖。
但那几个大汉却不由分说的带走了他,此时张云溪正从荀梦欢的杂货铺出来,一个手底下的人便上前说道:“大人,有案子。”
张云溪皱皱眉头:“怎么我刚到这就有案子?”
但他虽然不情愿,但是还是到了县衙去了,在一间偏厅,张云溪刚刚坐下,一个锦衣卫便递给他一个小本子,那小本子上面画着荀天炎和荀天杨正在对话,他们说的话用字迹标了出来。
张云溪眉头微皱,对着跪在地上还在发抖的荀天炎问道:“是你说要买下紫禁城?”
荀天炎赶紧磕头:“大人,小人一时失言,一时失言,大人饶命,饶命呀。”
张云溪放下那个小本子,说道:“你这么大人了,应该知道饭可以乱说,话不可以乱讲的道理吧,你这句话,可以定性为谋反知道吗?”
这话一出口,差点把荀天炎给吓尿了,他赶紧磕头,但是张云溪却知道这荀天炎的身份,于是想卖个顺水人情,便对着身边的锦衣卫说道:“去把荀伴架请来。”
荀天炎低着头瞅着那脚步慢慢的走远,他连动都不敢动,就这样他硬是等了两炷香的时间,张云溪也不着急,一边喝着茶,一边索性把其他的几件案子一起给结了。
锦衣卫们忙来忙去,可是没有人知道,就在这两炷香的时间里面,有多少人活,又有多少人死,镇府使,那可是手中握着几万条人命的人。
荀天炎自然知道眼前坐着的是一个大官,而且比知县老爷要厉害的多,终于外面有了脚步声,张云溪站起来,温和的说道:“你来啦?”
荀梦欢眉头皱皱,并没好语气:“我都说了你们这些案子,我不想插手,也不想管,以后少给我惹事。”
但荀天炎赶紧爬过去,抱着荀梦欢的脚哀求道:“大人,大人饶命呀,大人,小人知道错了,小人再也不敢了。”
荀梦欢把头一低,疑惑道:“叔叔,谁把你给抓来了?”
荀天炎抬头一看,却看到自己抱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荀梦欢的脚,他尴尬的收回手:“梦欢丫头,怎么是你?”
张云溪眉头一皱:“大胆,这是指挥使特使,她的名字也是你随便叫的?”
荀天炎往后一缩,口中呐呐的说道:“指挥使特使?”可这话一出口,他的脸顿时白了,既然是个商人,那也算是半个江湖人,对天下大事,比老百姓知道的多多了,他自然也知道指挥使是什么样的重量级,更知道指挥使特使是干什么的。
听到张云溪的话,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脸上的冷汗如雨点一样,此时他最先想到的便是那镇府司,其次想到的便是在荀家他们是怎么对待荀梦欢的,没想到,万万没想到,在他们面前的,被他们当做灾星的,竟然是指挥使特使。
而荀梦欢却把他扶了起来,并拉过一把椅子让他坐下,此时她问道:“他犯了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