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渊在这里疗伤已经有几天了,他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至于南宫云,还在南家堡两个下人都不如,没有人知道他就是当今的皇帝,陶之行又交代不用太理会这个人,所以堡里的人都见到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南宫云一直过惯了这样的生活,到也不觉得多尴尬,只是心里很过意不去。
倒是母后的遗体,他很想运回去,给她风光安葬,可是这些天,南宫渊就是不见他,他知道南宫渊是故意不见他的,是他的错,他只能忍着,可现在,母后的遗体等不了,南宫云又开始着急了。
“嫂子,你让哥见见我吧。”南宫云堵在门口就等着方暄暄出来。
知道这里的人都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想来是他们故意隐瞒的,南宫云自然就不叫南宫渊为皇兄,而是哥了。
方暄暄看着他,对于南宫云,她以前觉得这个人挺可怜的,可发生了上次的事件后,她就特别讨厌南宫云了,差点还是自己丈夫的人,还能有好感吗?
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南宫渊也已经没事了,方暄暄也就不和他一般计较了。
“你进去吧。”他留在这里也是烦人,还是让他回他的皇宫吧。
把他留在这里,南宫渊事还更多,还要为他考虑重建皇宫的事。
“谢谢。”南宫云没想到今天她这么好说话,道了声谢,就大步走了进去。
南宫渊坐在檀木已上,墨发如瀑,衣袂翻飞,精致的五官活像是一个雕刻而成的神祗,俊美得不入凡尘,尤其是那双尾梢上挑的黑眸,明明深邃得如同一摊沉寂千年的池水,却又莫名地闪着潋滟的亮光,风华绝代,像是要将人直接吸进去一般。
南宫云看得有些愣神,差点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都要给忘记了。
他们分明是兄弟,可是自己却没有这样的气质。
“你找我何事?”南宫渊淡淡的声音。
“皇兄,对不起。”南宫云开口就是道歉。
“道歉这事,你这几天应该说的不少了,今天是来有别的事吧?”他依然淡淡的噪音。
“皇兄,我知道我做了不可原谅的事,但是我想先把母后带回去安葬,再回来请罪。”南宫云说着就要给他下跪。
“跪就不必了,人你带回去就是了。”其实这些天,南宫渊也在考虑这件事,他留着南宫云是为了惩罚他,可这样的惩罚好像还给自己惹来了更多的麻烦。
再说,重建皇宫也需要有人去。
“谢谢皇兄。”南宫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今天他们夫妻还真是好说话。
只是······
“还有事?”见他迟迟不走,南宫渊再次问道。
“皇兄,这个皇位就给你吧,我不适合。”南宫云这些天想的除了他母后的事,就是皇位的事,他终于知道自己根本不舍当一个皇帝了,该信任的时候不信任,不该信任的时候,他信任,一直都是对人唯命是从的,可这次他选着自己做主,然而他把最爱他的母后给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也要为母后报仇去。
这次一去,基本是有去无回,可是他还是要去,这个仇他要是不去报,他有何颜面去给母后道歉。
南宫渊面无情绪地看着他“我说过,我不会要这个皇位。”
“皇兄,我知道我不适合做这个皇帝,这个皇位由你来继承再适合不过。”南宫云第一次这么诚恳,真心真意。
“我说过,我会离开这里,吃过一次亏,相信你以后会更明白,走得更远。”他的脸温润如玉,略带疏离的眼神冷静,宁和,像是一团湖水,深邃宽广,有一种要把人深深拖入万丈深渊一般。
“皇兄,我想去给我母报仇。”这一去,他不知道还能不能平安回来。
“已经给你报仇了,你安心回去当你的皇帝吧。”南宫渊的声音平缓温和,眼光清澈而透明,温和中带着命令的语气,这是一种习惯性的口气,他天生就属于发号施令的人。
南宫云被关在南家堡,像是个笼中鸟,没有人告诉他外面的消息,他自然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在南宫渊被带到南家堡的第一天,林千雅就到赵国把赵国的皇宫给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