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婉儿存心不愿放弃,南宫渊的眼神更为冷冽,连璟程都看到了他深眸中的杀气。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不禁害怕了起来。
“公子,小女不懂事,老夫做主,这事就这么过去了。”陈恩德从刚才的求情到现在的几乎是哀求。
方暄暄看着他,这人看着也就四十来岁的样子,可是发间已经有些花白,脸上因为早年的劳累已经布满风霜的痕迹,跪在南宫渊的面前哀求,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说到底,这本来也是个误会,受委屈的也确实是陈婉儿,这事,要不就这么算了吧。
方暄暄看向南宫渊。
“爹!”陈婉儿不服气,委屈又着急地在那狠狠地跺脚。
“怎么,你还不死心呐?其实说起来,还是我先看了你的身体,你是不是因为先嫁给我啊?”千汐见她非要嫁给自己的爸爸,那个生气,那小脸上的大眼睛瞪得都要成圆形了,这个陈婉儿到底是多不要脸?
“你,你个小丫头片子,看到有没什么关系。”陈婉儿是又急又气,爹爹真是没用,不帮她就算了,还帮着他们!
“其实娶了走个小妾也没什么,不过我是不会让他把你带出这里的,你确定你要嫁?”方暄暄不紧不慢地开口,看着陈婉儿那急切的样子,长得是不错,可是太过自信,还是容易吃苦头的,她还真以为嫁给南宫渊,就能走进他的心?
前一句话,所有的人都不可思议地看向她,包括南宫渊,那眼神更是连方暄暄都不敢去看,后面的话一说,南宫渊的眼神这才不那么可怕了。
“你凭什么?”陈婉儿开始一听还是听高兴的,听完气得又想打人了。
“凭我是他的妻子,他两个孩子的母亲。”方暄暄气定神闲地回。
“那也要看看你能不能走出这山庄!”陈婉儿这下是豁出去了,爹爹已经靠不住了,那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陈恩德,你说你是教女无方,可我看来,你是过度宠溺,宠得她不知进退了!”南宫渊的声音冷冷的,像是冰刀一般,一字一顿凌迟在他们父女身上,分明没有说太重的话,可是他们却无端感到害怕恐惧。
陈婉儿虽然刁蛮任性,可也懂得看人脸色,刚才他一直没有说话,她以为至少他也是不反对的,可是现在,她深知自己惹恼了他了,也不敢再狂妄了。
“是,是,公子教训的是,老夫日后一定严加管教小女,不会再让她如此嚣张跋扈。”陈恩德慌忙承诺,女儿的眼光确实很好,但是公子无意,再强求也无济于事,只是自寻死路罢了,正如方暄暄所说,娶了她,把她丢在这里,让她以后怎么办?
嫁人也不是,不嫁又孤苦伶仃。
一场闹剧这就这么平息,陈婉儿心里不服气晚饭也不吃就离开了,陈恩德陪着他们一起用膳。
陈恩德为这山庄,尽心尽力了好些年,还有他的为人也确实好得没什么好挑剔的,这事也就当过去了,晚膳,吃得也算是一派和谐。
晚膳后,陈恩德还很热情地向南宫渊介绍山庄的一切,还让人去领了一匹汗血宝马,说着这汗血宝马的厉害之处,说是他们这些天用得上。南宫渊静静的听着,偶尔伸手去摸摸这汗血宝马,看样子很温顺,还真是不错。
陈恩德见他对这匹马有兴许,就更热情地介绍这马的来历。
“公子,想来这匹马也是认你为主,其他人这么摸它,它都不愿意,哪怕是老夫,也得小心伺候着顺着它的脾气来。”
这一下,南宫渊的动作一滞,然后摸着马的动作更为温柔了。
“把这匹马留着吧,我明天就骑它。”南宫渊淡淡的声音道。
“是公子。”陈恩德欢喜地应下来。
南宫渊收了他的马,反而像是他得到了什么天大的恩赐一般欢天喜地,方暄暄不由得感慨,这父亲这么老实,这怎就生出那么任性的女儿来呢?
回到客房休息,客房是陈恩德让人收拾的,还再三交代了,一定个要收拾干净,让人住着舒服。
今晚一家人住一个房间,在陌生的地方,让两个孩子和自己分开,方暄暄和南宫渊自然也是不放心的。
南宫渊带着儿子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