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张不算是多么陌生的脸庞。

正是不久之前掉进河流之中元灵宗那两人的脸庞。

如同打在水中的鸡蛋一样，半漂浮在水面之上，半沉入水中，缓缓的顺着河水流淌。

看到这一幕之后，谢灵的眼神逐渐的凝重了起来。

因此，随着逐渐的深入，河底之中逐渐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脸庞。

他们都栩栩如生，仿佛还活着一般。

密密麻麻的脸庞在清澈见底的河流之中流淌。

这一幕，让谢灵有一种莫名的恐慌。

就在谢灵准备收回视线，不再多看的时候，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庞映入了自己的视线之中。

因为，那是自己的脸庞。

“幻觉吗？”

谢灵死死的盯着那张脸庞。

与此同时，他整个人瞬间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场景之中。

天地之间，一切的声音都悄然消失。

万籁寂静。

唯有谢灵和河面之上的那张脸庞。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与此同时，谢灵的心境之上发生了变化。

世间有一个词，名为照镜自知。

世俗之中有一个说法，一个人如果自己的心中隐藏了太多的事情，当他在寂静的黑夜之中，一个独座梳妆台前观镜看着自己。

总会让人心悸。

如果盯得时间久了，就会出现错觉，心境就会紊乱，甚至会直接发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修行者之间，同样也有这样的说法。

只不过并不是在看普通的镜子，而是直视自己的灵魂。

心境稍有不坚定之人，就会瞬间疯魔。

此刻的谢灵就有这样的感觉。

仿佛他所面对的就是自己的灵魂火焰一般。

恍惚之间，谢灵有一种之前那种一念万年的感觉。

“心魔吗，从来不曾拥有。”

“纵使有，也被我碾碎了！”

谢灵的眼神瞬间变得锋芒了起来。

一瞬间，原本他动荡你的心湖瞬间稳固了下来，再次恢复到了光华如镜的场景。

此刻的谢灵明明有能够挣脱那份观己的状态之下，但是他并没有如此的选择。

而是选择直面自己的内心。

他还真的想要看一看，自己的心结和心魔到底在什么地方。

不曾想，下一刻那张脸庞就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此刻，谢灵已经到了河对岸了。

“有意思？”

谢灵一笑，走下了船。

他突然觉得，这荒古禁地处处是机缘的说法并没有任何错。

一路行来，每一处皆有不同的困难，但是也同时伴随着不同的机缘。

至于抓住抓不住就看自身了。

如果谢灵没有猜错的话，最外围的那层黑雾也是有说法的，只是他没有接触到而已。

当谢灵走下摆渡船的时候，另外一艘摆渡船也到达了河岸。

仅仅只是停留片刻，渡船再次返回。

刚才有什么东西从上面下来了。

这一次，谢灵不仅仅能够感知到，他还清楚的看到了。

自然不是看到了对方的身形，而是地面之上的一个个脚印。

下一刻，谢灵的眼神就变得凝重了起来、

因为，那脚印正在朝自己所在的方向而来。

“我还真的想要试一试，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谢灵的眼神一瞬间就变得锋芒了起来。

如今他也大概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存在了。

如果对方就此离去，谢灵不会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