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默默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杜尉明见此，心中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有点心虚。

在得知秦欢欢发烧之后，他的脑海中就总出现秦欢欢在船上那副孱弱的模样，还有……她眼里如墨一般化不开的深情以及她昏迷之间那慢慢的信任和满足。

她……是爱他的吗？

杜尉明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他一直觉得，他只是娶了一个跟他完全没有关系的女人而已，他只需要给予她荣华富贵就是了，可是在这段时间与秦欢欢的接触中，他发现，这个女人好像对他……有感情？

虽然杜尉明也不知道，他从来都没有跟秦欢欢接触过，秦欢欢为什么会对他产生感情。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小德子进来将大夫说的话复述了一点给杜尉明听，听说秦欢欢并无大碍，只是要好好修养一番，他才松了口气，那仿佛长满了刺的坐垫终于也绵软了起来，杜尉明终于牢牢地坐了下来。

“时间不早了，您该休息了。”玄衣将杜尉明的动作收入眼中，淡笑着道。

“好。”杜尉明点点头，道：“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上次发烧才好了没多久，你也要注意身体。”

玄衣应了一声，杜尉明才离去。

等到杜尉明离去之后，玄衣才躺到了床榻之上，难以入眠。

他一向敏感，当然发现了杜尉明这段时间的不同。

杜尉明或许不知道，他对秦欢欢的态度已经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