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云斌求助的望向刘若男,似乎想要劝慰她让陈建敏把钱收下。
刘若男微笑对着福云斌说道:“福老板,这钱你还是收起来吧?肯为我们出药费,我们已经很感激了。更何况,你和庄生哥还认识,原本就不用这么客气的。”
听到刘若男这样说,福云斌也不好再去争执了,最后只能命令司机将钱收下。看的出来,这一家人都是非常朴实善良的人。
福云斌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每天在这里守着自己的儿子,安顿好儿子之后,便准备离开了。更何况,他对这一家人很是放心。
但是,离开的时候,他还是给陈建敏留下了五百块钱,说是儿子的生活费,毕竟一个大活人还是要吃饭的。
在一番争执之后,陈建敏收下了那五百块钱。心里盘算着,大先生过惯了锦衣玉食,他们家的粗茶淡饭,想必也是吃不惯的,平常就给他多做一些好吃的。如果到时候,钱还有剩余,就把钱再还给那个老板。
车子扬长而去,留下了一路的灰尘。
看热闹的人依旧意犹未尽,议论纷纷。大家不明所以,不知道这大老板抬了一个瘫子来是做什么呢?莫不成也是找刘若男来看病的吗?
这可就厉害了,有钱人家都找来了,这不就更加说明了刘若男的医术吗?
此时,去城里和镇子上的人也都回来了。
大家开始聚在一起商议。
去镇子上的人说:镇子上基本都是卫生所,吃的都是西药,基本没有中医。偶尔有几个老中医,也没有针灸的,更没有自己研制膏药的。
去城里的人说:城里倒是有中医,但针灸一次要五块钱,一贴膏药要五块八毛钱。
无论哪一方面,都是比刘若男贵出好多的。看来,刘若男还是良心买卖的。
大家了解了之后,便决定要继续留在刘若男这里医治。
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之后,陈桂花又开始忐忑不安了,然后各种在村民面前嘲讽刘若男。但是,大家显然已经不再去相信,也不再去纠结了。
陈建敏的家里,一时间又热闹了起来。
起初,福禄并不喜欢这样的氛围,在他的家里安静惯了,怎么能承受的了这样的嘈杂?
而且,刘若男的救治方法,看起来真的挺吓人的。那么多又细又长的针,就这样扎在他的身体里。一开始的时候,福禄很是恐惧,就像是杀猪一般的挣扎着。
但经过一次之后,反倒没有这么害怕了。外边的人叽叽喳喳的,这些妇人也真是奇怪,笑的时候从来没有笑不露齿,每次都是哈哈大笑,吵人的很。
好在刘若男还是一个比较温和的大夫,在他心情烦躁的时候,还会陪他说几句话,让他不至于感觉自己在这里格格不入。
渐渐地,福禄竟然适应了这里的环境。而且,刘若男这个女孩子很质朴,很纯真。他发现,村子里的人虽然没有钱,没有工作,但是,他们依然过得很开心。
一点很小的事情,就足以让他们开心半天。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知足者常乐吧!
很快,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陈桂花老早就已经坐立难安了,今天终于忍受不住,来到了陈桂花的家里,开始催促刘若男了。
“咱们这个赌,立下怎么也快要三个月了。就算是打赌,也总得有个期限吧?我可没有那么多的耐性陪你继续耗下去了。”
陈桂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手里拿着和刘若男签订的那个字据。心里虽然紧张,但她表现的还算镇定,依旧不停的磕着瓜子,不一会子功夫,就将地上撒了一地的瓜子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