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伎气愤的一抖脚:“你们……多管闲事。”
秦风:“这可不是什么闲事,弄不好你的祸事也会牵扯到我们身上来。”
秦牧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已远去,才放开乐伎的手,冷声道:“你走吧,我不想知道你要刺杀的是谁,也没兴趣知道你是谁,今日之事,我当做没发生过。”
出门在外,秦牧即便身为一宗之主,也不想招惹麻烦。
乐伎一脸苦闷,气愤道:“都怪你们,现在赵无极那狗贼早已离去,我还如何杀得了他。”
天予对这乐伎的身份颇为好奇,问道:“不知姑娘与那什么赵无极有何过节?竟然让姑娘如此痛恨,还动了杀念。”
乐伎叹了口气:“说了又有何用?赵无极有回阳宗撑腰,你们可敢得罪?我知道,你们都是些有身份、有背景的人,修为也高出小女子甚多,可那又如何?这位前辈修为高深,却还害怕被小女子牵累,出手阻止我的刺杀,像我们这种没有背景、修为又低的人,就只配像蝼蚁一般活着,即便是死了,在你们这些人眼里,也只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罢了。”
一直静静陪在一旁的谭浩听到此话,却是深有感受,以前与师妹一起闯荡江湖,处处受人欺负,遭人白眼,尽管如此,自己还是一直认为命运已经待自己不薄。
小时候孤苦无依,到最后遇到了师父,在师傅的栽培下,从一个孤儿变成了别人眼里羡慕的修士,在自己遭人追杀,眼看就要丧命之时,天予少爷出现并救下了自己,而且还为自己炼制丹药,自己也因此从通灵境七层提升到了现在的通灵境九层。
大多数人的做法确实如乐伎所说,有背景有修为的人才能受人尊重,没背景,修为低下就只能受人欺凌,但少爷绝对是个例外,以丹师之尊却与自己平辈论交,不论面对的是凡人还是修为高深的宗主,都是一样的态度,或许在天予少爷的眼里,就只有他心中的是非对错、朋友和敌人的区别而已。
谭浩见乐伎如此回复天予,心中自是不满,开口说道:“别人怎么做是别人的事,但是少爷绝不是你口中的那种人。”
秦牧父子好奇的看向谭浩,这人不是天予的朋友吗?怎么称呼天予为少爷,这样说,这人岂不是天予的随从而已,心中不由对天予有些不满,竟然让一个随从与自己父子平起平坐。
乐伎也只是随口诉诉苦而已,哪里会想到竟然有人站出来反驳自己,赌气道:“你说不是就不是,反正你们修为比我高,说什么都是对的,我修为低,说什么都是错的。”
谭浩不满的道:“你这人不讲道理。”
乐伎刺杀失败,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又被人顶,顿时委屈的要哭起来。
天予摇头笑道:“姑娘莫生气,我们萍水相逢,现在总该是谈不上什么恩怨,姑娘心中有委屈,说与不说都在姑娘自己,即便说了,也很可能像姑娘说的,我们并不能帮上什么忙,不过还是谢谢姑娘刚才告知我丹药精英赛的一些事。”
乐伎哼声道:“早知道你们会坏我的事,打死我也不会告诉你们。”
秦牧脸色一肃,他刚才扣乐伎手腕时已经探视过乐伎的修为,才区区通灵境五层而已,这样的人在自己眼里,本来就如蝼蚁一般,哪里有兴趣知道她的委屈,冷声喝道:“我等不追究你已经是开恩了,还不速速离去。”
乐伎吓得一哆嗦,哭声道:“你们……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人,明明是你坏了我的事,还要追究我,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来啊,杀了我啊。”
乐伎拿着手中的剑就要往秦牧手中塞,竟撒起泼来。
秦牧身为一宗之主,哪里容得别人如此无赖,一甩手将乐伎推得连连后退,最后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秦牧甩甩衣袖:“真是无理取闹,风儿,将她撵出去。”
秦风应了一声,正打算起身去将乐伎拉出去,却看到天予快他一步到了乐伎身前。
天予伸手将她拉了起来,说道:“行了,姑娘,你先离开吧,一个赵无极你都对付不过来,难道还想再加上一个秦宗主。”
乐伎起身后一甩手将天予扶自己的双手推开:“不要你扶,假仁假义的伪君子。”
天予尴尬一笑,这姑娘修为不高,脾气可是一点都不小,她说什么自己倒是不会在意,但秦宗主身为一宗之主,总是会好面子,万一迁怒于他,这姑娘的命运就很难说了。
秦风眼神冷厉的看向乐伎,大声喝道:“你这泼妇,我们一忍再忍,你却如此不知好歹,真以为我们不敢动手不成。”
乐伎身子一颤,像是被吓到了,再不敢做声,只是双眼泪花闪闪,显得十分委屈。
天予看了有些不忍,笑道:“秦兄,你可把她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