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耍师父又咳了几下:“是啊……是一家人,她奶奶是我大表姐……”
“如此说来,您是叔公辈了,方才您还给我行礼,真是折煞晚辈了。”钟笙还是跪着没有起来,杂耍师父想扶他,但似乎也没有气力了,他就是靠着落叶归根这点最后的信念才撑到这里的。
“咳咳咳…药…药…”杂耍师父咳嗽的越来越厉害。
荷叶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子倒出一粒药丸塞进师父嘴里,铁炉赶紧拿起水壶喂药。
杨业惊呼:“罂粟散!老先生您怎可服此药。”
“咳咳……续命而已!”杂耍师父吃药后似乎比方才好了一些。
钟笙问道:“罂粟散是何物?”
“罂粟散用用于战伤止痛,也可于久咳不止,但只是添加少许做药引子,老先生方才服的药气浓郁,罂粟的分量相当多!”杨业看了看杂耍师父又说道:“俗话说是药三分毒,这罂粟散有九分毒,常人服用之后对其有很强的依赖之心!”
杂耍师父吃下药丸不再咳嗽,精神也好了不少:“老朽十五岁便离开荆南,在外游荡了近四十年,风餐露宿落下不少病根,到了这个年纪,也没什么好活的了。”
“师父,您一定长命百岁的。”荷叶乖巧的说道。
钟笙也跟着说道:“对对对,晚辈的妻子从小跟随宣宁道长学医,是个神医呢!一定能治好您老人家的!”
“那牛鼻子老道还活着呢,看来荆南还有希望啊!老朽当年差点成了他的徒弟,哈哈哈……”杂耍师父又想起了往事。
杨业问道:“您为何十五六岁就外出未归?”
“我害死了自己的父亲,无颜面对一家老小,唉……”杂耍师父老泪纵横。
几个人都不敢再问是何原由,荷叶站起来取下驴车上的灯,说要去方便一下,其实是她不敢听悲惨的故事。
杂耍师父见她走远,擦了擦泪说:“唉,当时年少无知,见盛夏蚊虫较多,我想试一下在檀香中加入‘驱魂香’能否灭蚊虫,便在书房中点燃了檀香就出去玩耍了,没想到父亲那日喝完酒回来,到书房午睡,母亲怕打扰他休息也没有进去探望,父亲就没有再醒来,唉……”
杨业惊诧的看着他:“‘驱魂香’入口封喉,如此猛烈的毒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是如何得到的?”
杂耍师父悔恨的摇头:“唉,我说是买回家灭鼠的,街头很多卖药的野郎中,只要给钱,他们才不管你多大,多少都会卖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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