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的方瀛毫无危机感，将车子停靠在一棵大树下后，甚至还有颇有闲心地哼起了小曲。

“你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幽幽的女音从方瀛身后响起。

正在哼歌的方瀛不悦的皱起眉，正想回怼一句“关你屁事”的时候，他的视线突然定格在余光不经意瞥见的后视镜上。

只见原本空无一人的后车座，坐着一个穿着白色卫衣，披散着头发，将面容隐匿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容的少女。

少女是什么时候上的他的车的他不知道，但是在看到少女身边萦绕的一团时隐时现的黑气后，本就在青春期、喜欢一些志怪传说的方瀛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瞳孔开始震荡，脸色也“唰”的一下苍白起来。

这，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还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的车座后面的，会是正常的人吗？

不，不是！

一瞬间，方瀛的脑子里回荡了一遍各种他听过的都市传说，冷汗直流。

他心里默念着不能回答，就那么僵硬的坐在驾驶座上，头也不敢转。

没得到回应，晏歌也不生气，而是低笑了一声，抬起了头，露出一张苍白的容颜。

虽然方瀛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乱瞟的余光。

然而这一瞟，方瀛就瞥见了晏歌的真容，满腔的恐慌顿时都变作了被人戏耍的恼羞成怒。

“是你？！”

认出那张脸就是他吩咐人让他们去放学路上堵的正主，方瀛的表情顿时又带上了他一贯的傲慢与不屑，只是这一次多了阴沉沉的愤怒。

“看来你还记得。”晏歌语气平静，好像在跟什么熟悉的朋友交谈似的。

“不过既然记得，那就好办了。”

话锋一转，晏歌的语气突然带上了几分轻快。

方瀛冷笑一声，也不回头去正视晏歌，或者对他来说，没有被他放在心上的晏歌根本不值得他回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