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任了“在线情商”这一重要感情的零零七委婉道：【可能，因为大佬觉得，他跟阿洛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就像是宿主你和阮云歌一样，不想被当成是同一个人，也不想成为另一个人的替身。】

【表面上阮云歌虽然也跟阿洛一样是神明的转生体，跟宿主你一样，你也不想被当做是‘阮云歌’不是吗？】

零零七说的方向很对，但晏歌却没这么想：

‘不对。他跟我不一样。我跟阮云歌是真正的两个独立的个体。但阿洛是他，他也是阿洛，他们都是同一个灵魂，我跟阮云歌又不是。’

零零七：【......】

这双标够了啊喂！

它只是想说眼前这个堕神大佬不想被你当成他分裂出的小可怜人类而已。

噢，累了，毁灭吧！

它眼睁睁的看着宿主迈开步子，走到气势磅礴的克洛维身边，伸出手，像哄孩子似的，摸了摸堕神大人的头：

“乖，别闹。”

克洛维：“......”

他上涨的怒气一滞，原本想狠狠挥开晏歌的手，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无法做出来这一动作。

当他想动的时候，他心底就升起一股不舍的情绪。

说出来令人可笑，他一个早已堕入深渊的堕神，居然还会留恋正道生命的温度！

虽然面前这个小神明的温度一点都暖和，还很冰。

想着，克洛维影子里躁动的黑海带倒是安静了下来。

“吾没有耍你。只不过，你确实是阿洛，阿洛也是你，你们本质上都是同一个灵魂碎片，只是一个有记忆一个没记忆而已。”

晏歌平静的声音将克洛维心头的怒火彻底浇熄。

他暗红的双眼注视着皮肤白皙胜雪的神明，眸光明明灭灭。

他是阿洛，阿洛也是他。

这句话，原本是他拿来搪塞那个小蠢货的。说是搪塞，的确也是事实。

但他就是不想被晏歌搞混，他是他，小蠢货是小蠢货。

哪怕他们本质上是同一个人。

不过......

克洛维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他看向把自己代入大人角色的神明，撇撇嘴：“你留着这个人类，是因为那个人类公主吧。”

鱼唇的小神明，一点都不知道正确的为自己制造更多恐惧的情绪，来获取信仰之力恢复自己的伤。

之前也提到过，过于浓烈的恐惧也是另类的信仰之力来源。

于可以带来死亡的风雪之神晏歌来说，明明恐怖统治是最简单粗暴的方式，但偏偏，这个小神明打算迂回获取信仰之力。

想到某些不愉快的曾经，克洛维眼底的温度又低了几分。

有时候，成为人类他们依赖的存在，有求必应人类，是一种愚昧的行为。

晏歌坦然承认：“嗯。菲妮丝也是吾的信徒，信徒有愿望，吾为何不回应？”

克洛维嘲讽的开口：“你一直这么纵容人类的话，人类贪婪的胃口可不会止步于区区一个凛冬城。你别忘了，之前那个伤到你的人类，可不就是先驱？”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出生在南方那个王城，以第三人的上帝视角一直旁观者文森特贪婪作为的他，对人类的贪婪之心熟络极了。

或许未来的一天，菲妮丝也会成为第二个文森特。

晏歌明白克洛维的意思，但她也不是完全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