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系统！你快想想办法！你不是说我是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子吗？！我不能死在这里啊！系统！’

文森特在脑子里疯狂的敲着寄居在他灵魂上的另一个存在。

过了好几秒，那个被文森特一直叫喊的系统，突然开始了人性化的口吐芬芳：【慌个毛！你现在就是叫你爹也没用！】

比文森特更加暴躁的一个男音在文森特脑子里响起。

文森特脸色空白了一瞬，‘你，你是谁？’

【我是谁？换个声音你就认不出来了？蠢货，都给你花费道具让你接近雪神了，你捅了一刀子居然没把对方捅死还在那儿哔哔唻唻，果然反派都死于话多，我就不该找你来干这事儿！】

‘系统’的声音懊恼急了，比起六神无主的文森特，‘系统’好一点的地方就在于他虽然也一样慌，但理智和冷静还在。

文森特当然听得出来对方的推锅行为，但这锅他可不背！

‘明明你只提供给了我一个机会，让阮云歌没法感知到我！我手上的武器都是凡人的武器，当然不可能杀死神明了！这明明就是你的错！’

文森特恶声吼着，现在倒是又承认了对方的神明身份。

‘系统’并不搭理这个拖了他后腿的智障，他现在正在默默蓄力，争取挣脱克洛维的束缚，先逃出文森特的灵魂，离开这里再说。

‘系统’的一举一动当然瞒不过克洛维。

——题外话——

估算有点错误，明天完结这个位面。主要是，伏笔还没有埋完呜呜

他冷笑一声，意念一动，束缚着文森特的黑海带就更紧。

文森特立刻没了力气跟‘系统’叫板，所有的心神都在困住他，快要把他搞窒息的黑海带身上。

然而，在文森特以为他就要到达临界点死去的时候，黑海带又停止了收紧，恰到好处的快让窒息而死的他重新能够呼吸。

这种在死亡边缘反复去世的感受两次下来就让文森特彻底没了脾气，也没力气跟脑子里的‘系统’叫板。

‘系统’一边期盼克洛维能够弄死文森特，好让它脱离寄主的身体直接离开，一边又在自己动手蓄力，时刻准备离开。

但克洛维就是要留着文森特一口气，不让他死去。

‘系统’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克洛维察觉到了存在，甚至自己所有的小动作都在对方眼皮子底下亮着，只认为这是克洛维在给奄奄一息的晏歌出气的举动。

他只期盼着文森特快点被克洛维弄死。

这头，奄奄一息的晏歌还有一口气在。

心脏的二次受创使的晏歌这具作为神明承载具的转生体彻底坏死，神力已经无法在转生体内储存。

晏歌放轻呼吸，开始调整着外泄的神力，将它们一一抓住，放出自己的魔力，去强行吞噬着这些神力。

原本她还想等到菲妮丝稳定下来之后，等凛冬城建立起了她的信仰之国，再慢慢消化这些信仰之力，把它们彻底转化为神力，再被她吞噬掉。

但突如其来的受创让晏歌一个好好的冰淇淋变成了快要融化的状态，不得不直接硬吃。

克洛维感受到怀中人儿的呼吸愈发的虚弱？，环着晏歌肩膀的手微微一紧，暗红色的眼眸仿佛要滴出血一般，小心的注视着晏歌，声音沙哑，还有这一丝祈求在里面：

“晏晏，转化为堕神，好吗？”

高高在上，对万千生灵不屑一顾的堕神何曾在人面前露出过这样卑微的姿态？

晏歌摇摇头，从失去了血色的惨白唇瓣中发出一个艰难的“不”字字音，还是拒绝了克洛维。

克洛维眼眸中流转的猩红愈发的浓，仿佛都要浓的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