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个孩子真的是苏寅政的吗?若不是,那些照片又该作何解释?乔宋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原本是想出来散散的心,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心里的沮丧几乎能将她淹没。
夜幕降临,城市里的霓虹灯相继亮起来,曾经听一个外地来的同学说过,a市的夜景是全国最繁华的,看起来像绚烂的夜空,经过黄埔大桥时,乔宋看着江水滚滚的从脚下流过,忽然有种感觉,自己也不过这滚滚流水中的一滴,所有的经历都是命运在推动着自己向前。
再绚烂的美丽也不过转瞬即逝,最善变的是人心。
慢慢的走回小区,乔宋满腹心事,也就没注意到在楼下花坛旁停了一辆车,她从花坛旁经过时,一阵细碎的声音传入耳中,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发现站在了花坛边的苏寅政。
小区的路灯是雕花的钢化陶瓷,朦胧的灯光透过那些空隙散落下来,映衬着白色的雪,暖融融的一片看起来是极好看的。只是乔宋此刻一点欣赏的心都没有,看着他慢慢的想自己走来,握着档案袋的手不由得又紧了紧。
“宋宋?”,苏寅政低低的唤了一声,一身黑色的手工西装融入暗沉沉的夜色里,唯有那双璀璨如星辰的眸子在夜色下流动着无法忽视的光辉,乔宋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他深刻的五官。
都说眉眼浓的人,重情。
苏寅政的眉就是如此,眉尾微微的向上挑,斜入鬓角,绷着面容的时候给人以杀伐果断盛气凌人之感,而微笑起来,眉尾会略略向下压,宇间流动着一簇爽朗与柔情,就是这样的天之骄子,这般生动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没有丝毫的张扬。
“去哪了?伯母说,你从中午就去学校拿东西了,这么久才回来?”,他结束工作的时候,才下午四点半,这段时间里几乎一直在等着她,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
乔宋伸手不自在的压下自己被风处乱的头发,那么久没说话,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沙哑,“从学校回来,又出去走了走,你来很久了?”。
说话间苏寅政已经走到跟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左手,冰凉的没有一丝热气,不由得皱了眉头,“出去那么久,都冷成这样了,以后想出去也要把多穿些衣服。”,边说着边从手上脱下手套,戴在了她的手上。
意大利小羊皮手套,短浅的绒毛夹杂着他的体温密密的裹着她的手,乔宋深深的吸了口气。苏寅政正准备把另一只手套也给她戴上,却碰到了她手中的档案袋,“这是什么东西?学校的?”,说着就要把东西拿走,乔宋身体一僵,把东西捏在手心里,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自己拿着。”。
苏寅政只当是她重要的东西,也没多争执,等她换了左手拿文件,这才把另一只手套给她戴上,外面的天很冷,两人站在封口处,他把她轻轻的抱在怀里,低声问道:“和谁一起玩了,这么晚才回来。”
他拨打了好几个电话,才发现她的手机在家里放着,天色越晚越担心她会出什么意外,终于坐不住了才到楼下来,只为能早点看到她。刚看到她的第一眼,见她没什么意外,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灯光灼灼,如同血一样浓郁,而他的怀抱却很温暖,从这个角度里,她能听到他的心跳声,有力而强健,给人很踏实很安全的感觉,但……只要想到在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他曾经搂过别的女人,胸腔里的血液就无可抑制的一阵一阵的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