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来越热了,似乎离夏天越来越近。
白行知有些尴尬,之前乔宋没恢复神智也就算了,变得正常后两人再在一起很多地方都变得微起来。
乔宋的记忆似乎都是关于他的,他喜欢吃什么,喜欢喝什么,生日是哪一天,交过几个女朋友,她都能一一说出来。而关于她之前的种种,她反倒一片空白,就像被人刻意抹去,她不知道自己孩子的父亲是谁,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全心全意的,就只围着他一个人转。
白行知知道这大概是白浅让人搞的鬼,有些对不起乔宋,可他喜欢这样的乔宋。
单纯、善良、没有任何的心机,像个小孩子。
家里还有她纠缠着买的一只鹦鹉,整天叽叽喳喳的在学话,在屋子飞来飞去的还喜欢乱咬东西。
白行知整理好房间,走到客厅里,乔宋正追着那只鹦鹉跑上跑下,六七个月的肚子随着她的动作跳来跳去,看起来格外的心惊。
白行知一颗心都被吊起来了,怒吼,“乔宋,你给我下来!不是告诉过你,不许和那只鹦鹉疯玩吗?”。
乔宋被他拉下来,一张脸脏兮兮的沾满了灰尘,她不知何时,再也不愿老实的待在房间里,稍不留神就往外面跑。白行知每次带着她出去,都要加倍的小心,教训她一次,她左耳听右耳出,照样费尽心思想要撒疯。
“说话,别跟我装哑巴!”,白行知双手拉着她的脸往两边狠狠地一揪,“让你不听话,上次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还没让你长记性是不是?”。
“痛!痛!快撒手!白行知!”,乔宋泪眼汪汪的捂住脸,一张小脸拧巴在了一起。
白行知手一松,凶巴巴的看着她,“你还知道痛,等下次真的出事,疼死你都别叫我!”。
乔宋眼睛一眨,有些委屈,“是它的错,它总在我面前飞来飞去的,叫我小傻子。”,指着那只得瑟的鹦鹉。
鹦鹉似乎意识到什么,呱呱叫着飞上了吊灯,歪着头梳理自己的毛。
白行知哭笑不得,她这耍赖的性子像谁,那鹦鹉叫她小傻子,还不是她自己教会的,每次犯错都用这个借口,真当他不会罚她吗?
“小白,不要生气好不好?”,乔宋见他抬手要打自己,赶紧可怜兮兮的求饶。
不知什么时候落下的,她怕疼,很怕,哪怕只是碰她一下,都难以忍受。
白行知望着她,高高扬起的手,许久后轻轻的落下。
无奈的叹了一声,他怎么舍得打她,之前她所受的种种,他想想都觉得是一场噩梦。
乔宋是他的宝,他不愿撒手的宝。
“嘻嘻,不生气了吧,”,感觉到他的手落在自己跌肩膀上,乔宋又开始没了正形,抱着白行知的胳膊半是撒娇半是委屈的说,“我想出去玩,你整天把我关在家里,除了那只鹦鹉外,我都没人可以说话,都快闷死了。”。
她怕寂寞,更害怕白行知走后,空荡荡党的房间,安静的吓人。
每当她一个人的时候,脑海中就有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不停地在脑子里向着,叫着她的名字。她怀疑自己脑子出了问题,可又不敢和白行知说。
她喜欢白行知,而且除了他之外,她在这里没有家也没认识的人,要是白行知知道她脑子有问题,把她丢了那她岂不是要比街口的流浪汉还惨。
乔宋想着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街口乞讨生活,就忍不住瑟缩起来。
“你冷?”,白行知摸了下她的脑袋,刚才她打了一个寒颤,不是他的错觉。
乔宋连忙摇头,“我不冷,行知,你带我出去玩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留在家里。”。
白行知面上的笑容一滞,看着她干净的眉眼,过了一会儿才说,“等我们搬家后,我就带着你出去玩好不好?”。
“为什么是搬家后?”,乔宋面带疑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