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走了,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乔宋才觉察出自己的处境是多么的尴尬。-- --
苏寅政赤裸着上身躺在她的床上,或许是醉酒后难受,他的眉心微微的蹙起来。
“早知道不能喝酒就不要喝嘛,搞成现在这样。”,乔宋低声喃喃着,走到床边,把苏寅政往旁边挪动了一些后,又拿了条被子盖在他身上。
做完这一切,她坐在他旁边,喘的厉害。
折腾了那么久,她早就累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头一点一点的倒在床上睡觉,床很温暖,她听到一个声音在她脖颈间响起:“宋宋,我难受。”。
“哪里难受了?”,她睡眼朦胧的问道。
“哪里都难受,你抱抱我好不好?抱抱我,我就不难受了。”。
乔宋心口蓦地一疼,好像心口被人挖了一个大洞,补不全了是的。
脑海中快速闪一个清晰的画面,她和一个男人相对着站着,男人在低低的说着什么,她听不到,但那眼神却是她怎么都忘不了的。
苏寅政在之前的李清的出租屋里找到了他,出租屋的条件和乱,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分立着许多的房间,隔音效果不好,偶尔有人从走廊中穿过,能清晰的听到脚步声和谈话声。
就是在这种环境里,乔宋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
房间里很安静,苏寅政站在窗口,可以看到外面来来往往的学生,他对白行知是憎恶的。即使他救了宋宋,但如果不是他的刻意掩藏,宋宋也不会失忆的那么彻底,也不会错过最佳的治疗时期。
白行知坐在椅子上,有些焦躁不安,“你说的事情,我没法答应,我也没有准备离开的打算。”。
苏寅政垂眸,声音很淡,“你在害怕吗?害怕她回到自己生活的地方,想起之前的一切。还是你没自信,让她一直喜欢着你。”。
白行知插在裤兜里的手攥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过了片刻后,又缓缓地松开。
“你用激将法,想让我跟着回去,你手段未免也太低级了。”,白行知轻笑出声,“我不会上当的。”。
“看来,你的意志很坚强。”,苏寅政侧首,五官在晕染的金色下看不清表情,窗口打开着,清晨冷风吹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的清冷,“但你不自信,白行知,我是在用激将法,激你回去。若是你真的自信,那跟着我回去又何方,谁都不能分开你们,若是你不自信,即使你把她死死地困在这方天地,终有一天,她会想起来。到那时,你该怎么面对她的怨气和怒气?”。
他说的不紧不慢,却一字一句的敲打在他的欣赏。
白行知心里越发的心浮气躁,浮躁里又透露着一丝的荒凉。
苏寅政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他心里的惶恐。
从他察觉自己对她的心思,就开始害怕,害怕她会想起来,害怕两人之间的事情不过是一场美梦。
“白行知,对一个人真正的好,怎么舍得她难过。我希望你好好考虑,若是你愿意跟着回去,我保证,你可以和她一直相处,直到她想起记忆的那一天,让她自己决定,是和你在一起,还是和我在一起。”。
苏寅政说着踱步到茶几前,把一张机票放在他跟前,说道:“明天的机票,若是你答应,就一起回去。若是不答应,我就带着她一起回去。”。
白行知没有抬头,他一只手搭在沙发上,一只手插在裤兜里。
苏寅政根本就没给他任何的选择,他在逼他,逼着他做出自己最不情愿的选择。
白行知心烦意乱,手一扬,扫掉桌子上的那张飞机票,可手指却错开了一些,扫到了桌子上放的水晶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