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亦爱他,爱他的用情至深,只是那人却不是她!
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何素素却好像没有察觉到一般,身体僵硬在了原地。
闭上眼睛,眸子里一片猩红,过了五年的时间他依旧没能忘记那个女人,她不明白乔清有什么好的,除了看起来比别人单纯一些,那个女人要家境没家境,要素质没素质,要修养没修养,为什么言谈偏偏就爱上了她,即使她已经死了,依旧横亘在他们之间。
想到乔清死的那一天,言谈失态的举动,何素素一阵气血翻涌。
哪怕言谈只为她流一滴眼泪,她也愿意为他赴汤蹈火,可他却连目光都不舍得放在她身上半分。
她一定要得到言谈,不惜任何代价!
翌日,天方亮,何素素和言谈就坐上了前往言家老宅的车。
言家老宅在市郊区,从民国时候传下来的古宅,一座宅子足以住下几百的人口,平日里就言老太爷、言老爷子几位老人在老宅里住着,到言父这一辈除开重大节日,都已经不住在老宅。
言谈的父亲言之勤在家里排行老三,膝下只言谈一个嫡亲的儿子,虽说在外有几个女儿,可在言家重男轻女的大背景下,几个女儿直接被言家人忽略不计了。
从小到大,言之勤对言谈的管教是严厉的,只是一个简单的礼仪,做不好就要受罚。言谈的母亲是小家之女,为人懦弱,容易摆布,看着儿子受罚,只会抹眼泪,不敢开口半分。
言之勤在言家能力出众,三分之二的言家人都相信,他会是继承言老爷子的家主之位。
而剩下的三分之一,则在观望,因为言老爷子膝下最小的儿子此刻颇受言老爷子器重。
一个是年长有经验,一个是最受疼爱,意气风发的幼子,其中的考量,让言家人摇摆不定。
而何素素就是言之勤想拉拢的人之一,何家的势力不算大,但最重要的一点是,何素素的奶奶因为救言老爷子而死了,若是能把她纳入自家,对成为家主的助力可想而知。
到言家已经是早上八点钟,整个言家上上下下都在忙碌着。
言家祭祖是大事,连言老太爷都分外的重视,乔清死的那会儿,言谈整天醉生梦死,忘了祭祖的事情。言老爷子亲自气的亲自带人,把他从房间里拉出来,吊在了言家祠堂前的大树上一天一夜,等放下来的时候,言谈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因为这事,言之勤也被一同挨骂。
车子停在了言家大宅外,言谈推开门自己下了车,何素素随后下车,有佣人上前道了一声,“九少爷好,何小姐好,老爷子正在里面等着,请尽快进去。”。
言家的家规森严,佣人的称呼也是沿用上几辈的,言谈对此反感至极,可也莫可奈何。几十年的习惯不是他一个人说改就能改掉的,而且老太爷和老爷子那边也是老古板,对这一套受用的紧。
“知道了。”,言谈从下车的那一刻,眉头就开始紧皱着。
对于这个森严的家庭,他心底里本能的抵触,言家于他只是一个累赘,母亲的一生毁在了这里,他的一生也毁在了这里。
所谓的风光,不过是束缚人的陈旧教条。
他就奇怪了,为什么几十年前,上面清扫的时候清扫的是白家,而不是他们言家。
走过迂回环绕的长廊,越过雕刻精美的壁墙,映入眼帘的是赤红的梁柱,房子是古老的样式,黄色的琉璃瓦点缀着红色的瓷片,四角是龙衔珠,庭院中种着一些名贵的牡丹花,请专人来饲养着,地上铺的是青砖石,踏入院中,会让人有种穿越回到古代的错觉。
但错觉终究是错觉,目光越过庭院落在正堂中央正襟危坐的人身上,言谈的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言家在他眼里已经太过迂腐守旧了,除了老太爷和母亲,没一个人能让他同情半分,早晚会出事的。家大业大,蛀虫也多,老爷子年纪渐高,对子孙款待,那些人做的违法的事,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越是这样,底下的人越是不知道收敛,仗着言家的名头去做下作的事情。
前几天,他还听说二伯家的小儿子醉酒驾车,撞了一个农民工,半分钱没赔还叫嚣着要让人在局子里蹲几年,那猖狂的模样,怕是a市都找不出第二人。
“小九来了。”,言老太爷微微睁开眼睛,对站在门口的人招手,“来,让太爷爷看看,咱们家小九又出息了。”。
言老太爷最心疼的只两个,自己最小的孙子还有就是曾孙子言谈。
因着上次言谈和言之勤闹出矛盾的事情,言老太爷还抽了一顿言之勤,并留下了话,他言之勤再敢动自己的宝贝曾孙子一根手指头,就把他这条老命也一并拿去。
言谈笑了笑,走到言老太爷跟前,“曾祖父近来身体怎样,看着气色还不错,我前段时间寻了一个老中医,针灸不错,等改天让他过来帮你针灸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