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去开车去了,北风刮得她脸颊生痛,有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落下,乔清呵了口气,“小说里果然是骗人的,说什么仰头就不会让泪水流出来。”。
她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小声的嘀咕。
“是你?”银灰色的悍马缓缓地停在跟前,车窗半摇下,车内的人偏着头看向她,温润的眸子里流露出迷人的微笑,“还真是凑巧,刚才在机场里撞到你真是对不起,你身体还好吧?需不需要到医院里去检查一下?”。
言谈问了很多话,问完了后,他失笑,“对不起,我说的太快了。”。
乔清没出声,慌乱的移开视线想要走。
身后传来车门打开的声音,她惊慌的跑起来,心里恨不得立刻消失,同时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回来。
她不应该答应苏易楠的,哪怕是卖血给思哲看病,她也不应回到这里。
言谈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头雾水,可脚下的步子却没停下,大跨步疾走着追上她的脚步,“喂!你到底怎么了?”。
眼看着他就要追上来,乔清左右看了一下,目光落在快要开到跟前的出租车,连忙拦了下来。
钻进车里,对的士司机说:“后面有个变态在追我,请你快点开车,等到了地方,我给你双倍的车前。”。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追来的言谈,二话没说,一脚踩在油门上,“您坐稳了,系好安全带!”。
几秒钟的时间,言谈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视野之中,乔清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前襟,虚脱一般依靠在车座上。
车子绕出了机场,她把苏易楠之前说的地址告诉司机,浑身微微的颤抖着。
下车,天上又开始下雪,一粒一粒的雪像粗盐一般,砸在身上,乔清身上只带了三百元的人民币,其余的都是英镑。原本答应的双倍车钱,她根本支付不起。司机师傅见她实在拿不出钱,才接过她给的三百块离开。
乔清沿着小区的街道走,天气很冷,朦胧的雾气和盐粒压抑而凄美。
找到公寓,她拿着立nda给的磁卡,打开了门。
思哲在她进来的时候,从沙发上蹦跳下来,红肿着双眼缠上来。
乔清脱下外套,趿着拖鞋抱起思哲,他已经五岁了,身体却轻的和两三岁的孩子没什么差别。乔清恨言家,很大部分是因为言之勤当初下药逼迫她流产,造成了思哲从胎里带着病,受苦了整整五年的时间。
再怎么说思哲也是言家的子孙,虎毒尚且不食子,言之勤却一而再的想害死自己的亲孙子。
乔清抱着孩子,眼圈酸涩的厉害。
立nda不着痕迹的递给她一片湿纸巾,“刚才老王还给我打电话,说你在机场失踪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怎么一个人就跑回来了?”。
乔清抹去眼角的雾气,坐在沙发上,“没特别的,他去开车的时候,有小偷想偷我包,我害怕,就跑回来了。”。
“怪不得……唉……北京的治安怎么会突然这么差,在机场外就有人明目张胆行窃,等看到苏先生,我会和他说说,下次不要多留人在你身边。”,立nda眉头微皱。
“不用了,这种情况也不是经常遇到,不用劳烦他费心。”,乔清淡淡的回答。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多嘴了,不过你要注意。”,立nda深知乔清的脾气,也不多说。
“嗯,我会的。”。
“晚上的宴会,我会送来礼服的,老爷子也会参加,你多注意一下。”。
“好。”。
送走了立nda,乔清有些疲惫的瘫软在了沙发上。
“妈咪,你是不是很累?阿哲帮你按摩好不好?”,孩子柔嫩的手在她的肩膀上揉捏,脸颊贴着她的脸颊。
乔清笑了笑,在思哲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思哲真乖,妈咪一点也不累。”。
“妈咪骗人,你看你的眉毛都皱在一起了。”他伸手抚平她眉宇间的褶皱,小手环住乔清的脖颈,附在她耳侧低声说动啊,“妈咪,等思哲长大,就不会让你这么辛苦了。”。
乔清眼眶一热,差点落下泪来,有这一句话,她这五年的付出都是值得的,“阿哲乖,妈妈不辛苦,妈妈先给你做饭吃好不好?你看苏叔叔给我们安排了这么大的房间,阿哲是不是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