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音乐依旧在想着,手机忽然嗡嗡的震动起来,言谈心里烦谁的电话都没打算接,随手从衣兜里拿出电话,原本是想挂掉的。余光里瞟到乔清两个字,醉醺醺的头脑清醒了大半,深更半夜的给自己打电话,难道是出事了?
想到这里,言谈惊得浑身都出冷汗,连忙接起了电话,“清清,怎么了?”
电话那边很久后才响起乔清有些烦恼的声音,“我有些事情和你说,你明天有时间吗?”
言谈强按着激烈跳动的心脏,低声说道:“好,你说时间和地点。”
“到我家里怎么样?我告诉你地址……”乔清想关于思哲的事情还是在家里说好一些,在外面她会更加不自在。
“好。”
言谈满口答应。
乔清也不多说几句,约定了时间就挂断了电话。
这边言谈对着已经忙音的手机,愣了半晌,有些不确定是自己醉了还是做梦。
那边苏寅政又开始抱着一个抱枕叫着宋宋,言谈一个激灵站起来,把苏寅政拽起来,说:“醒醒,我先走了,你一个人在这里还是我送你回去?”
苏寅政却没回答他,醉眼醺醺的继续撒酒疯。
他知道他没醉,苏寅政真正醉的时候是安静的没任何的动静,“你想一个人待在这里,就一个人继续待着,我现在有急事,要离开。”
他说完,迈开腿离开。
走到门外,天开始下起了大雪,他从泊车小弟手中接过车钥匙,心情好的把钱包里的钞票全给了泊车小弟。
驱车离开酒吧,他打开了车窗,灌涌而入的冷风让微醉的头脑彻底的清醒。心里忍不住猜测她让自己去要说什么事情,不会是让他离远一些,这些天他已经尽量和她保持剧烈了,那会是什么……
是关于苏易楠的事情吗?
苏易楠和一个姓楚的女人最近纠缠的紧,闹得苏老爷子那边急红了眼睛。
他见过姓楚的女人,长得没乔清漂亮,年纪有些大了,即使保养的很好,和苏易楠站在一起也能看的出两人的年纪差的有些大。这个社会原本就不公平,男人比女人大一起在一起,就说般配。女人比男人大一些,两人在一起,女方承受的压力就要大很多。
苏易楠和姓楚的在一起,他乐见其成,只是更加心疼乔清。
她愿意跟着苏易楠,而苏易楠却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她又要承受多少?
车子兜了一圈,开到自家公寓下又转开,他不想回那个冰冷的房子,当初他和乔清一起布置的家,五年来成了他唯一愿意去的地方。
但现在,她回来了,他心里最愿意去的地方,是有她在地方。
手机里还存着她给的住址,其实他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只是害怕自己忘记了。
漫无目的的开了一会儿,他将车子打了一个掉头,呼啸的风声里,车子融入了灯光的海洋里。
挂断了电话,乔清扔掉手中的手机,揉了下自己的头发,心里是有些忐忑的。不知道言谈会不会接受这个孩子,当初他亲口说过,要她打掉孩子的。若是他怀疑思哲是不是他亲生儿子,她是不是要做亲子鉴定?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她理不清,干脆起身去洗澡。
洗完澡后,乔清用毛巾细细的擦头发,因知道苏易楠不会再给自己提供资金资助,她把房间里的空调关掉了,头发湿漉漉的再加上温度实在冷,她刚出来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害怕感冒,用吹风筒吹头发。
思哲大概已经睡了,她把门关了,走到靠近阳台的地方,以防吹风筒的声音太大吵醒了思哲。
窗外下着雪,不知这座公寓里的窗户是不是特别的材料,雪落上以后会自动的融掉蒸发,一点都不妨碍看到窗外的雪景。
莹白的玻璃外是一片雪白的世界,乔清的心莫名的有些发沉,亦是安静的。
头发快干,她拔掉插头收拢了线,准备转身的时候,看到楼下一辆车缓缓地停了下来。
她只看了一眼,眉头紧紧地攒了起来,刚才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车牌她只看到前面两个,记忆中言谈的车牌好就是以那两个数字开头的。除此之外,车也和言谈的差不多。
可言谈半个小时前还和她打电话,又怎出现在这里?
乔清看了一会儿,笑着摇了摇头,她真是疯了。
可下一刻,从车上下来的人,让她的目光滞住了。
言谈从车上下来,小区的路灯灯光很亮,他身上穿着休闲服,雪花飘飘洒洒的落下,也不觉得冷。他抬头看着三楼,淡黄色的灯光从窗户上折射出来,一道纤细的身影站在窗口,似乎拿着东西。
他长长的输了口气,白色的雾气在空气中冷凝,焦躁的心终是安定了下来。
斜倚靠在车子上,从兜里摸出烟盒,取出一支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