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阑漪眉头一拧,就跑了出去。
“姐姐。”零正在高高兴兴的浇草莓。“这些草莓叶子怎么一浇水就枯萎了呀。”
阑漪一把拉起零的手腕,细细的探着脉搏。
原本是平稳的脉搏,忽的一阵阵猛烈的跳动。
“呃。”零忽然就是好像浑身周围的空气都被抽走了一样。浑身僵直直挺挺的像是一个树桩。
若是回忆当时的场景,就是零变成了一棵树。
被当场栽种在地上。
“零。这是木柽一族的毒药。”摆卜一来看到这场景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惧怕,这肯定是有人已经是识破了阑漪的身份。
“既是木柽一族的毒,那为什么你不能解毒。”
“阑漪,这木柽一族的毒,既是解药。都看这个人的造化。中毒之人有的是会变成这木桩,有的是会永生。”
“姐姐,这样我就不用担心再梦游伤害别人了。”零僵硬的扯动一下嘴角,竟是定格在那里,自己无法复原。还是傻傻的笑着。
“一定是有什么解毒之法。”阑漪将那摆卜拉到一边。
“阑漪,这毒只有族长才能服用。从未给外人用过。也根本就没有解药。若是情况比较的好的话,零是能够就此一直到老了。”那办法就是用族长的血将那零的血换一遍。就是将零换成是族长,那样的话,摆卜怎么能够说出口。“还请族长恕罪。摆卜追随族长,并未将此事完全告知。那次浩劫之中,一定是有不法之人暗自趁乱偷了我木柽一族的毒药。”
“零。”阑漪小心的给眼睛还能滴溜溜的转的零擦着手。
“姐,姐姐。我一定会等你回来的,姐姐哭起来也是美的,不过,我不想看到姐姐为我掉眼泪,那样我会觉得自己很没用,姐姐,不要哭了。”零想要伸手给姐姐擦擦眼泪。却是浑身除了嘴巴眼睛能动,其他的地方只有感觉,不能动。
“零,其实有一件事我都没有告诉过你,你其实没有梦游过。你只是忘记了而已,那些事情,姐姐都记得,辛苦你了。”将炎琨的一般的神志放在零的身上,那个时候,阑漪才会觉得自己就像是活的像是自己吧。
“嗯嗯,那等我好了,我就能放心的陪着姐姐了。”零开心的挤出来微笑。
“姐姐,我不想吃猪肝。”零瘪瘪嘴撒娇道,他不喜欢那股味道。
“要你吃,你就吃,刚刚还说听姐姐的话这么一会就忘记了。”
“可是,为什么顿顿给我喂猪肝吃啊。”
“因为,吃啥补啥啊,你要长成小猪壮壮的啊。”阑漪笑着给他擦去嘴角的汤汁。
“你放心的去吧,这里我会照顾好他的,一天一顿猪肝不会少了啊。”宁琴娘看着守着零一夜都未休息的阑漪,明白,她也是不可能睡去的。
“娘。这些日子就要辛苦你了。”
“阑漪,既然娘能够好好的活下来,我也不想看到你寻短见。”宁琴娘看看那床上歪着脑袋眼睛一刻也是离不开阑漪的零。“他也不想的。我已经失去过一次我的女儿,不想再失去第二次了,你懂不懂。”宁琴娘捏了捏阑漪的肩膀。
“娘。你。”阑漪一直是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
“我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子我清楚,阑漪,你太优秀了。优秀到这整个姚家都无法与你匹敌,是我的阑漪绝对做不到的,说到底终归是我这个做娘的无用。”
“娘。”阑漪颤抖的握着阑漪的手。
“你放心。事情我已经想明白了。更何况,还有这么多的人需要我照顾呢,是不是。”
“姥姥。”球球适时地跑过来粘着宁琴娘,抱着大腿撒娇。“我也想喝猪肝汤。”
“不行,那是给病号的。”刚才还一口都不想喝就跟咽毒药一样的零这下子护起食来了。
“你看,我每天多忙啊。”宁琴娘幸福的笑笑。“孩子,应该去做什么就去吧,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娘,现在太多的矛头对准我,我怕我若是再不走,会给你们招来太多的灾祸。等我处理完了,我就会回来的。还有,那个孩子。”阑漪踌躇片刻。附在宁琴娘的耳边如实相告。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个可怜的孩子啊。”
一大早整个姚家的人都来给阑漪送行,就连昨日刚刚生产了的岚岚,脸上还带着虚弱,也是站在路边,嘴角带着欲言又止的说不清是感激还是何种感情。
摆卜留在娘的身边。阑漪一人独自上路。姚长军的眼神一直都在宁琴娘的身上。身边的大女婿的方向一直是传来火辣辣的目光。
阑漪假装没有看到。
“娘。”阑漪千言万语无法诉说。这姚家以后的事端绝对不会再少了。
“若是这点本事都没有,娘还怎么做阑漪的娘啊。我保证你回来的时候,我们几个一定都是好好的,”宁琴娘知道阑漪担心的是什么。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问婆。”阑漪意外的是,问婆也来了。
将那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斩首的狄朋的身上,她倒是也落得了一个清白。
她能来,阑漪还是十分的意外的。
“这个是补气血的药。”问婆递上来一个小盒子。有些拘谨。手还因为这小小的重量有些发抖。
“多谢。”阑漪接过来。看得出来,就连包裹的都是很用心。
“阑漪姑娘身子的寒毒已经除尽,还是小心的比较的好,还有,”问婆眼睛湿润着。“我原本也是有一个女儿的,也是应该这么大了。我能不能把你当成我的女儿。”
“看来,阑漪又给我留了一个好帮手啊。”宁琴娘拉过了问婆那颤抖着且是冰冷的手。捂在手心,就像是一直以来那般的对阑漪一样。
阑漪相信,宁琴娘的温柔是可以温暖这世间的一切。只是不希望她受任何的伤。
“这是妹夫送你的路上用的东西。一路顺风。”钱润显梗着脖子,伸手递上来的一个东西倒是让阑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架势不像是送东西,倒有些是强迫送礼的意味。
“多谢。我需要的东西我娘已经都给我准备好了。”阑漪报以表面上客气的笑笑。她倒是要看看这个男人还能撑多久。“我想这些东西青青妹妹也是可以用得上的,毕竟,无功不受禄。”
“姚阑漪,你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钱润显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得出来。
一个举着盒子,一个提着裙摆就要上马车,就是不肯接。
“阑漪,钱公子和青青的一片心意。娘代你手下了。”宁琴娘这个时候接下来。“多谢青青。”将谢意给了姚青青。缓解了这次的尴尬。
“一万两。”阑漪在马车里面打开了那盒子。“还真是大手笔啊,就是姚青青的聘礼也不过几百两的东西,分明是正室额位置,就是一个妾室都不如的待遇呢。”留着防身也好。
早知道是钱,阑漪早就拿过来了,真是犟脾气差点丢了这么多的钱。阑漪“啪”左手打了自己的右手一下。
“吱嘎。”马车撞到了什么东西,急急地停下了。“咚。”幸亏是手里有一沓银票,垫着这东西撞到了门框上,不重。
“大小姐,前面有一辆坏在了半路上的马车。被拦住了。”马车夫为难的说道。“我下去看看。能不能帮忙修好。”
“嗯。去吧。”阑漪等了许久还是没有声音。一出来,发现驾着自己的马车的是一个青涩的男人。那张瓜子脸有女人的娇媚也带着男人的纨绔。还有更多的是穷苦人机啊乖巧的底色,那是一种骗人的障眼法而已。
“我的车夫呢。”阑漪问道。环顾四周,哪里有什么拦路的马车。
那人还未曾回答,身后的一个王府的马车驾着前来。
“王。”宋竹那个妃字还没有说出来,腰上就被善丹狠狠的一把给掐回去了,生生的在半空中张着嘴一个回转的鸟鸣声。“阑漪小姐。”说话之间牙齿之间还在吸冷气。
“阑漪小姐。我们特意来给你送行的。紧赶慢赶还是赶上了,哈哈哈哈。”善丹跳下马车。
阑漪一看那马车上,门帘紧闭,不见有人下来。
“我又不是一去不回,非要刻意的见面翻到是不那么的吉利了。”阑漪笑着说道。身边的马车夫主动的伸出手扶着就要下车的阑漪。自动的退到身后。
“对了,阑漪姑娘。上次我看到你的簪子碎了,特意命人打造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这个是宝石打造的,更美,也更加的结实,绝不会轻易的断裂了。”善丹从那马车棚里面伸手拿出来了一个盒子。
上面带着冰冰的温度。是他的体温,如此的寒冷。莫不是他的身上的阑漪的寒毒还未散尽。
“我的裙摆皱了,可否麻烦善丹帮我整理一下。”阑漪看着那一直紧闭着的马车。里面的人一紧。
“呃。”善丹也是一愣,与宋竹对视一眼,不想这阑漪姑娘这么的大胆。
不等善丹回答,阑漪就扶着宋竹的胳膊上了冷倦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