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此时与往常大不同,不再一副卑躬屈膝的嬉笑模样,皱起眉头,大叹一口气道,“老爷,小的也认为当年下毒之事与她们没有关系。”
齐茂盛诧异道,“为何如此笃定?”
富贵紧紧抿着嘴,走到齐盛茂面前,“老爷,张麽麽心胸狭窄,年轻时被夫家退婚,又没有了家人,难以生存才来了齐府侍奉夫人左右。”“半年后,您纳了二夫人,对其宠爱有加,她将自身的怨气和嫉妒之心转嫁到了二夫人身上,想必这就是原因吧。”
齐盛茂听后,缓缓起身,拍了拍富贵的胳膊,“没想到你跟在我身边几十年,第一次有这样明确的见解。”“其实你心很细,也善于察言观色,更重要的是你忠心。”“这也是柏玉时常在我面前夸你的原因。”
“二少爷?”
齐盛茂点点头,“虽然他从小就顽劣,但还从没看走过眼。”“其实他对你信任有加。”
富贵惊讶的表情,瞬间咧开嘴笑了笑,“都是小的应该做的,主子善待我们,我们就该为主子分忧。”
齐盛茂也欣慰的笑了笑,又看向那两个麽麽,“虽说不是你们做的,但是也属失职,脱不了干系。”“罚你们去跪佛堂思过。”
“谢谢老爷,谢谢老爷。”
夜半时分,尚轻风听到大牢有人死亡的消息,睡意全无,立刻起身带着两个捕快赶了过去。
看守牢门的几个小卒,都大惊失色的站在一间牢房前。张麽麽被杖刑后,一直趴在草堆上,只见她侧脸在地,瞪着两只大眼睛,嘴角还在不停的溢出鲜血。
“打开。”尚轻风一声喝道。
他走进去看着打翻在地的饭碗,又蹲上前伸出手指放在她鼻孔处,低下眼皮,紧皱眉毛,思量片刻后起身。
“把她的食物拿去验一验。”
“是。”
尚轻风走出牢房,喝道,“你们几个是怎么看管犯人的。”“可有人进过大牢看过她?”
“没有啊,我们没见有人进来。”
“今晚就你们几个人?”
牢头左右望了望,“好像...好像少了一个...”
“谁?”
“今晚一共五个人。”随后问道他们,“钱罐子去哪了?”
几个人摇摇头道,“夜深了,打了瞌睡,睡着了。”
“是啊,要不是我起来解手,顺便走过来查看,也不知道会出事。”
“全都去找,必须找到他。”
“是。”
不一会,一个捕快急匆匆跑进来,“头,是这菜里被下了毒。”
尚轻风低着头摆了几下,随即抬起,“快,向大人禀报。”
吴容派去的奸细,躲在大牢外,看里面灯火通明,所有人行色匆匆,进进出出,不明所以的离开了。
“你说什么?没办成?”
奸细点点头道,“不知为何,今晚大牢内外的人,把守严密,似是在排查,连总捕头尚轻风都赶了去。”
吴容诧异道,“难道是出事了?”
“不清楚。”
“再去监视,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
何忠国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派人到齐府,将齐柏玉叫到了府邸。
尚轻风命人把尸体抬了进去,“大人,人抬进来了。”
齐柏玉忙上前查看,叹着气道,“是中毒而死。”随后起身问道,“失踪的狱卒,可有抓到?”
“已经翻遍了整个大牢和附近的街道,皆无踪影。”
何忠国皱着眉毛道,“看来是早有预谋。”“依你看,是何人想置她于死地?”
齐柏玉低头深深思量了一阵,面露愁容的敲了敲扇子,“按照之前的逻辑,他们不应该下手这么早,可又想不到除了他们是谁而为。”
“你是说...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