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风月楼的头牌花魁,自是有很多富家公子垂青于她,肯为她赎身的也有不少,但她都一一拒绝了。
直到那一天,也就是因花花公子李悟之事,齐柏玉亲自去了一趟风月楼。面对她们交代一些相关事宜之时,男性柔中带雌的声音,让画眉偷偷抬起眼皮偷瞄了一眼,只那一眼便让心脏如停止一般,后又拼命上蹿下跳。
他握着扇子的潇洒的举动,眉眼间透出的俊美英气,不硬不柔,恰到好处,温和中带着令人不可不妥协的冷峻。
让画眉过目不忘,心心念念能在遇到他,没想到真的在不久之后,在一次相见了,当时她心里就笃定,这是他们之间的缘分未断。
后又得知她与翠荷之间的关系后,伤心痛苦了多日,当时翠荷许下为她赎身之时,她日盼夜盼,等着这一天。
虽知是翠荷为其赎身,但知她是女子,不用以身相许,尤其是她想到可以每日见到齐柏玉,更是欣喜不已,她的心态也处于矛盾挣扎之中。
一直说服自己要感恩翠荷,可一心又想要得到齐柏玉的青睐,始终摇摆不定。
直到花姑向她说明赎身的银两出自齐柏玉,也知道翠荷的下人身份,就不再矛盾了,心底的妒忌,不平衡也不由自主的显现出来。
也许那是她深深埋在心底已久的东西,只是在某一瞬间突地迸发了出来。
她接着花姑的话,意味深长的说道,“是啊,人心难测,很多时候眼前对你好的人,未必就是真的好,也许心里不知在盘算什么。”
花姑不解,但也没有追问,她撇了一眼,像似开玩笑似的继续说道,“你知道吗,花姑,当时风月楼在竞选花魁的时候,我也有一很好的姐妹。”
“哦?她现在还在风月楼吗?”
她摇了摇头,扮作十分可惜的神情,温和的语气道,“她不在风雨楼了,也不再是我的好姐妹了。”
“为何?”
“想当初,我从未想过要当花魁,她琴棋书画样样都比我好,比我精通,样貌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羞。”“她成为花魁本是当之无愧,但也早就得知冯妈妈会将我二人一同推为不分上下的头牌花魁。”“当时我却不知,她日日帮我研习琴艺书画等,在比拼之时,暗处偷偷为我作弊,宣布结果之时,我们都兴奋不已。”“此后,我对她感激不已,一直认为是她帮了我,才让我与她平起平坐。”“为了这份恩情,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我都用心倾听,甚至会为她难以解决的事情去奋不顾身。”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我把当作最好的姐妹,处处为她着想,别人还认为我是她的小跟班一样,呵呵。”“可是万万没想到,有一天碰到了一个无赖之徒,出了双倍银两要让她作陪。她在我面前佯装生病,看着她有气无力的身体,我二话没说,替她去了。”“可...可我没想到这个登徒子如此猥琐,差点,差点....”
说到这里,她泪眼模糊,没在说下去,花姑也听明白了,安慰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好在你没受什么伤害。”
她抓起花姑的双手,“所以,花姑,希望你千万不要像我一样,认不清人,不要把自己当成另一个人的情感奴隶,百依百顺,落得一个心伤欲绝的结果,害了自己。”
听后,花姑面容即刻冷却,虽不明她的真正意图,但是从她的神情看来,是真的被伤到了,也是真的担心她,不知为何,心里着实感觉有点酸痛。
密会间。
升降梯已经降落到了最底层,他们走了出来,对着伸手不见五指,冷气森森的诺大空间里。
“哎呀,我汗毛都竖起来了。”史蒂芬双手搂着齐柏玉的胳膊,头埋在他的腋窝处。
他毫不留情的推开他,“一个大男人,这都怕。”随后拉过欣然搂在臂弯里,温柔的语气问道,“怕不怕?”
欣然羞怯的将头埋进他的胸口,“不怕,就是有点冷,现在不冷了。”
他笑了笑,一只手搂的更紧了,另一只手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前,这样她才会在黑暗中感到安全。
“齐柏玉,重色轻友。”随即双手开始乱挥,“白脸侠,白脸侠。”
“别叫了,我就在你身边。”
他听到方玉楼的声音,立刻扑了过去,死死抓着他的胳膊,方玉楼甩了几下,没甩掉,无奈摇了摇头,任他拉扯。
妙药仙从腰间取出一根火折子吹着了,史蒂芬鼓起气哄哄的小脸,“老家伙,你怎么刚拿出来。”
“我也是刚想到的好不。”
他们向前走了几步,前面有一条长长的通道,两边洞壁上有未点着的火把,看起来通道至少有两米高,但是长度看不清楚。
“师父,把火把都点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