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鲁国的一个小山城里,有一个名叫孔儒的小放牛郎,在他还很小的时候父母双双离世,他的亲戚不想养他,便将他买到了一个财主家里。
那财主也是心善之人,看这孩子可怜,便买下,白白养了好几年,现在这孩子已经七八岁了,已经有了一些能力,财主便让他帮着放牛,偶尔还会给他一些工钱。
日子虽然过得凄凉,但是他还是活的很开心,虽然衣服单薄,但不至于冻死,虽然每天都吃不饱,但不至于饿死,虽然可能几个月才有一枚铜板的零花钱,但是他还是很满足。财主与他非亲非故,却从未将他当做奴隶,相比与别人家的奴隶而言,自己的生活已经很幸福了。
每次看着那些别人家的奴隶,他们只能吃坏掉的馊饭,他们没有衣服穿,只有一块破布遮住屁股,他们每天都要劳动,从早上到晚上,他们没有自由,更没有工钱,每天都活的很痛苦。
孔儒曾问他们:“既然活的这般痛苦,为何不逃走呢?”
他们却说:“我们生下来就是奴隶,这些痛苦都是应该的。”
孔儒不懂,因为财主跟他说过:“人不同于猪牛羊,就算再怎么艰难,也要好好活着。”
而这些奴隶们,他们与猪牛羊这种牲口又有何异?
孔儒曾将他仅有的一枚铜板送给一个奴隶,想让他去买两块烧饼填填肚子,可是那个奴隶怎么也不去接,孔儒最珍视的这枚铜板,在他眼中和地面上硌脚的石子没有两样。
那时孔儒才知道,他们从来没有考虑过要如何活着,束缚他们的并非手铐和脚镣,而是他们的心。
放牛郎每天清晨将牛赶到山上,傍晚赶回家中,这就是他的日常,今天也是如此。
“大叔,我回来了。”
孔儒一如既往的将牛赶回牛棚,然后去找财主汇报工作,往常这个时候正是饭点,应该热闹才对,可是今天怎么冷冷清清的呢?
他推开财主家主屋的院门,却发现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那些下仆人的尸体,鲜血铺的满地都是。
“你们怎么了,李哥,陈伯,你们怎么了?”
他去推动他们的身体,希望他们能有点反应,可是那些人一个个都没了气息,都死了!
“财主大叔,这是怎么了啊!”
孔儒惊慌的推开房门,而他想找的财主大叔也已经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财主的夫人也已经死了,她的衣衫凌乱,像是受了不少折磨。
而房间里,还有几个黑衣人肆无忌惮的喝着茶,闲聊着。
这种黑衣服孔儒识得,鲁国崇尚魔道,那些奉养魔族的侍魔人便是穿这种黑衣服。
黑衣人一看到孔儒,立刻变得喜笑颜开。
“哎哎哎,这小子回来了,赶紧抓了回去交差。”
说罢,几个黑衣人便冲上去要抓住孔儒,孔儒一个小孩子那里跑得过他们,刚刚回头一步都没迈出就被他们抓了起来,用绳子捆的结实。
“你们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抓我,为什么要杀了财主大叔他们!”
孔儒既恐惧又愤怒,他只是每天放牛,何曾惹过什么人啊。
“臭小子别闹腾,我们抓你可是有好事交给你,至于那个财主,他不识趣,死了能怪谁,要是他乖乖把你交出来,我们又何必非那么大劲。”
孔儒被吓的瑟瑟发抖,他这才知道,财主一家竟是为了自己而死。
“你们到底要干嘛。”
虽然恐惧,但是他还是鼓起勇气又问了一遍。
那黑衣人嘿嘿一笑,语气变得阴仄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