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弯腰捡起一块砖头,悄悄的向那人身后走去,慢慢的,无声无息。
这时,那人突然挺直了身体,转回头不耐烦的说道:
“你在哪磨磨唧唧地……你想干嘛?”
他一回头就看到县令站在他的不远处,手里还拿着一块砖,这把他吓得直接就站起来了。
“你想干嘛!”
他也捡起一块砖,若是这县令想要发难,他就直接把这货拍死。
“啊,我这不是要给你递砖吗,你看你那的砖头都不够了。”
县令一指那村民脚下,确实不剩几块砖了。
这村民开始有些慌了,这县令不太对劲,若是要递砖,哪有只拿一块过来的,这分明是要行凶的样子。
“这段墙就交给你修,晚上我过来查看,如果没修好,你就不用吃饭了。”
撂下一句话,这村民匆匆的就离开,不想在这再待下去。
“唉唉,好嘞,就交给我。”
县令笑呵呵的目送他离开,等他走远后,县令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寒冷的杀意。
低头轻轻甩了两下头,感觉清醒了一些,县令拿起砖块开始了他的工作,现在再怎么想杀人也要忍着,而且手头的工作也要做好,不然真的会没有饭吃,那些村民没有拿走自己的钱,同时他们也不收自己的钱,想要吃饭,就得干活。
“竟然嫌弃我的钱不干净,哼,无知刁民,他们懂什么,钱就是钱,那有什么干净不干净的。”
这次县令开始老老实实的砌墙,没办法,他想活命啊。
当傍晚时,修墙的大家开始休息,聚在一起吃饭,县令自然也在其中,他还是穿着那一身官袍,显得与大家格格不入。
这官袍的料子很好,很结实,虽然看起来破旧,但实际上并没有损坏多少,当然,这也和县令的细心保护有关,人都已经落得这步田地,他还有心情照顾自己的衣服,真是不可理喻。
虽然没有破损,但是还是很脏,这官袍早就没有了从前的光鲜亮丽,县令也不会洗衣服,现在更不会有人愿意帮他洗衣服,所以他只能这么脏兮兮的穿着。
吃饭的时候,大家离得他很远,他独自躲在一边,也不敢靠近,隐隐约约能听到那些人在窃窃私语,说的应该是他。
“你听说了吗,那人好像死性不改,想要行凶杀人。”
“我知道,小王都跟我说了,这家伙,真不要脸,他想恩将仇报!”
“大家以后离他远一点,回家睡觉记得锁好门,这家伙,真不安全。”
“要我说啊,直接乱棍打死算了,或者扔出村子去。”
“别,这样我们太残忍了,先把他放这,大家以后多戒备一些就行,咱们人多,他不敢怎么样的。”
村民们终究还是善良,没有对县令做些什么,但是那边的县令却是在心里将所有人记恨上了。
仇恨在心里滋生,隐忍着,他表面上与平常无异,可拿着筷子的手却捏的指节发白,显示着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都杀了!这群人,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