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珠可不在乎邵离的死活,但眼角余光瞧见倪之琴脸上的赞同之色,还是把责备的话语咽了回去,道:“那你把她弄到归一峰去又有什么用?那归一峰不也是我邵家所有?”
关映如道:“那却不然,归一峰虽名义上是邵家所辖,然亦是外门弟子居所。那些外门弟子之中鱼龙混杂,各家势力皆有,就连咱们自家也不能控制住整个归一峰。若是符宁在峰中出事,咱们大可以将帽子扣到其他世家头上。陆峰主虽然地位尊崇,但咱们邵家也不是吃素的,没有确实证据又能拿咱们怎么样?更何况,眼下要对付符宁的,可不只是咱们!”
邵明珠眼睛一亮道:“你之前叫我主动联络符家人,便是这个用意?”
关映如道:“正是如此。符宁之父同符真人素有旧怨。符家的人就是最可靠的刀子,正是咱们利用的对象。一旦他们出手加害符宁,不管能否事成,这谋害的罪名却是推不掉了!”
邵明珠道:“难道咱们便坐等他们杀掉符宁?”
关映如摇头道;“自然不能如此。符宁毕竟也是符家族人,他们到底会如何对待她还是未知数。奴婢去找符家人,不过是想替咱们找一个替罪羊。当时奴婢也不知符宁有陆峰主作靠山,不过是做个预防罢了,现在看来,这一步棋是走对了。至于对付符宁的计策,奴婢早已安排好了!”说到这里,关映如的眼中闪过恶毒的光芒:“只要符宁踏上归一峰,就注定难逃一死!”
邵明珠脸上露出一丝喜色,道:“做得好!此事若成,你便是最大功臣,届时重重有赏!”说着眼中出现恨恨之色:“若非符宁之父无用,又岂会害得娘被罚!”
符闻带来战辉偷走令牌的消息使得邵家有所防备,提前消弭掉证据,不必面对其他三家的指责。但邵家内部却不会当作没有此事。
战辉的令牌是从邵明珠处得到的,而邵明珠会拥有这张令牌,追本溯源,却是邵明珠之母沈子仪沈真人给邵明珠的。邵明珠凡人之躯,受不得罚,沈子仪代女受罚,被仓真君下令在九阴玄风洞中镇守一年。
那九阴玄风洞洞中常年刮有阴风,这阴风甚是厉害,风中散发出一股阴寒之力,一旦沾染,若是修为不济,立时就会全身僵硬,灵气无法运转,甚至就此毙命。
金丹以下的修士只能在洞口镇守,一旦入洞,接触到洞中阴风,霎时便会被风刀削皮剔骨,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唯有金丹以上的修士,已经修成仙体,方可抵挡阴风之力。只是金丹真人虽不惧阴风之力,但在洞中亦需时时运转灵力以抗阴风。九阴玄风洞中灵气稀薄,若长时间逗留,一旦灵力无法接续,便是金丹真人亦难逃一死。
邵明珠担心母亲情况,入洞之后时时通过传讯符与母亲联络。初时还好,这些时日以来,不但经常数日联络不上母亲,偶尔联络上了,传讯符中传来的声音亦是有气无力,可见母亲情况并不好。想到母亲还要在洞中镇守一年,邵明珠的一颗心就像油煎一般,没有片刻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