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卓元道:“没有的意思,就是根本搜不出来,他的记忆里什么都有,但是到了盗取功法的这一段就是一片空白。所以我虽然已经搜了魂,却依然什么也搜不出来。”
符卓元说到这里,对着符闻冷哼一声:“想要毁掉一个人的元神十分容易,便若是想要在不伤到对方元神的情况下让某段记忆消失,这可不容易做到啊!”
符闻低下头,不敢做声。这样的事情,即使是金丹修士也未必人人都能做到,而符泽却是曾在早年间得到过一门秘术,可以抹掉修为不及自己的修士元神中的部分记忆。这件事,在天玄派中并非秘密,起码在座的几位真人就都知晓此事。
符卓元看向其他几位真人,道:“这朱有年的记忆被抹掉,而一个没有记忆之人又如何能忆起与人勾结偷盗功法之事?显而易见,此人乃是受符泽指使,故意诬陷符宁。”
楚言惜听了,立刻道:“既然如此,那此事也无甚好讨论的,直接叫这符宁回去便是。”楚言惜虽然不喜符摇光,但也没有讨厌到非要致她于死的想法,此时见事情解决,立刻就要打道回府。
符闻听了,急声道:“虽然符泽师伯有秘术可以抹掉记忆,但此术又非他独有,这符宁听说与邵离交好,说不定便是邵离央了哪位前辈出手,替她掩盖罪证。”
沈子仪听到符闻竟然扯上邵离,眉头微皱,她虽然不喜邵离,但不可否认的是,邵离乃是做为未来家主培养的。此刻,她做为邵家留下的主事之人,不管心中做何感想,都不得不出面制止符闻。
“符闻,你无凭无据,仅凭揣测便随意诬蔑我邵家人,可是觉得我邵家好欺?”
伴随着沈子仪冰冷的话语,一股威压也同时降临在符闻身上,符闻抵抗不住,跪倒在地,但却挣扎着抬起头,大声道:
“沈真人,我可不是信口胡说,之前邵离曾偷偷传讯告知符宁称符泽师伯发现她盗取功法之事,只是看在邵家的面子上,我才一直隐忍不言。若是符泽师伯因习有秘术而受到怀疑,那么也要治邵离泄密之罪才是!”
沈子仪冷笑道:“这两件事如何能相提并论,即便邵离曾传讯给那符宁又如何?如今符宁已经主动回派,说不定便是邵离劝说之功!而你们则不同,偷盗门中功法,那是何等罪过,既然身有嫌疑,自然要追查到底,岂容你轻轻带过。也罢,为免你认为邵家处事不公,那么,不如将此事暂且压下,待得众位元婴真君从秘境回来再做处置!”说着看向符摇光道:
“既然此事如此还未有定论,那么你就暂且回到自家洞府居住,暂时不要离派便可。”
符闻听了大急,符泽出发前交待过他,务必要将符摇光关入牢中,如今若是因为符卓元的插手,让符摇光暂时脱身,待符泽回来,定然不会放过他。
符闻连忙道:“方才是我失言,我在这里向沈师叔请罪,但凭沈师叔责罚。沈师叔若觉此事有疑点,暂时搁置倒是无妨,可是符宁此人至今未脱嫌疑,若是符泽师伯怪罪下来,师侄我可是万万承担不起。不过此事虽事涉门中功法,但符宁亦是我符家之人,还请师叔允准,先按照符泽师伯的指示处理此事。”符闻说罢,又将目光投向一直不曾说话的郑宏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