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江市内举办的原石大展,着实吸引了五湖四海的人,这些慕名前来的,多数都是被缅国那些商人邀请的,然后圈子里一传十,十传百,立刻就引发轰动。
据说,为了这事,缅国的商人可着实耗费不少精力,眼下甭说圈内人,就连圈子外的,也颇具规模的赶来凑热闹。
与南湖那场翡翠原石展会不同,淮江市这次的原石大展,并没有封闭,完全是打开门做买卖,秉承着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的宗旨,就连淮江市的电视台都进行着跟踪报导。
或许,淮江这次举办的原石展会,无论是规模,还是质量,都不能跟缅国的国际展会相提并论,不过在参展人数上,却占着压倒性的优势,这可把缅国那些入驻商家乐坏了,不断感慨华夏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
杨宁等人很早的时候就到了展会这,当然,周丰溢肯定是如影随形,眼下宝爷到了他的地界,甭说敢不敢怠慢,他如今是巴不得缠着华宝山,如果可以的话,甚至愿意躺一张床上。
“宝爷,赌石切石我也喜欢,这次缅国几十号商家选择在淮江举办展会,还甭说,当时我可激动了,恨不得快点举行,然后好好试试手气。”周丰溢兴奋道:“一直没机会去缅国本土见识,那里切石才叫疯狂,沿街小巷,总能找到摆摊卖原石的商贩,不过那些十有九诈,能切出翡翠的概率相当低。”
“这你还有研究?”华宝山有些吃惊。
看成功引起华宝山的兴趣,周丰溢更卖力了:“是呀,宝爷你不知道,我打小就喜欢这些古古怪怪的东西…咳咳,扯远了,我是想说,对这赌切之术,我也算是浸淫几年了,而且还拜了一个师傅,待会介绍给宝爷认识。”
“周丰溢,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嘛。”华宝山哼了哼:“行,如果宝爷高兴了,就在这鬼地方多待几天。”
“那敢情好。”周丰溢听得眼睛一亮,暗暗下决心,一定要让华宝山淋漓酣畅。
眼下,周家的未来都落在他爸肩上,虽说他爷爷积威犹存,可并不代表就没有百年之日。
周丰溢是个聪明人,很清楚一个道理,想要安安心心当个纨袴膏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就要学会左右逢源,尽可能为家族招揽人脉资源,而且该狂的时候不能含糊,该怂的时候,更不能含糊,大丈夫能屈能伸,今天你对一个人低头,明天就有成千上万人对你摇尾乞怜!
所以,帮助自己的老头子扶摇青上,那才是儿子改尽的孝道,就算不为家族,不为老头子,也要为他自个着想。
正因为周丰溢聪明,他才清楚自己没有玩政治的嗅觉天赋,缺少这两样的他,就算硬跑去混官场,估计也混不出名堂。索性,还不如替家族搭桥铺路,等老头子退下来,四十多岁的他,想必也混出人样了。
这不是野心,对周丰溢来说,这只是一个纨袴膏粱的本份。至于那种仗着长辈护佑就胡作非为的家伙,不叫纨绔,那叫蠢货。
原本嘛,城市是严禁放烟花爆竹的,但可能有人跟区委打了招呼,所以长达半小时的爆竹声,愣是没管事的来吆喝一句,甚至现场还有不少民警在维持秩序。
眼下,四面八方的全都是人,看热闹的也好,打算淘货的也罢,总的来说,场面相当火爆,不少人脸上都露出好奇之色,显然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盛会,甚至对赌石这种行当,也是第一次听说。
“槽,垮了!”
“唉,又没出,真晦气!”
“快看,那边切出翡翠了,这么大一块!”
“老板,您这石头里面有翡翠?我读书少,你可别糊弄我,石头怎么会有翡翠,骗人的吧?”
…
五花八门的交谈声络绎不绝,有沮丧的,有咒骂的,有惊讶的,也有狂喜的,更有让人啼笑皆非的,总的来说,由于会展的开放性,所以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
不过对几十号入驻商家来说,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既满足行家里手的需要,又不断扩展潜在市场,这玩意不沾还好,沾上了比传统赌博更让人痴迷!
“宝爷,这位就是刘师傅。”
站在面前的,是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中年人,戴着副黑边眼镜,一副学究模样,显得斯斯文文的。
这刘师傅姿态摆得很低,见了杨宁这些人,都会很恭敬的打招呼,怕来之前就被周丰溢警告过,知晓杨宁等人的身份不一般。
而事实上,周丰溢也很好奇杨宁的身份,也想打听过,不过华宝山却警告他,不要去瞎打听,免得知道越多,死得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