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会议室滴针可闻，如今军九处四巨头，全部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投影仪放射出的一幅幅画面。

相比较杨宁的惊讶，其他三个巨头，倒是显得很平静，显然，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观看这些图片了。

这些图片看似很平常，除了一些自然灾害，大多是一些战乱国家的惨案现场，有自杀性炸弹造成的狼藉，也有斩首演变的血腥，更有战争过后，遗留下的千疮百孔。

只不过，杨宁非常人，很快就察觉异常，这一幅幅看似没什么联系的图片，事实上，却透着一个惊人的共同点，那就是这些图片中，都出现了一个涂鸦。

是一具没有血肉的骸骨，被钉在十字架上的黑色涂鸦！

“相信你也看出问题了。”厉鸿途若有所思瞥了眼杨宁。

“对。”杨宁点了点头：“那个骷髅十字架涂鸦。”说到这，杨宁眉梢微微皱起，疑惑道：“这个涂鸦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在西方国家里，这种骸骨十字架，代表着黑暗，同时也预示着堕落。”余见愁搬出一叠文件，缓缓道：“类似的涂鸦，数不胜数，多数出自民间一些涂鸦画手。不过，这个涂鸦却很特别，你仔细看看，那骸骨的右手骨。”

经余见愁提醒，杨宁立刻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骸骨的右手臂，很快发现，这骸骨的右手指，抓着一个类似吊坠的玩意。

“会不会是巧合？或者被人模仿？”杨宁问了句。

“不会，真正能认出这个涂鸦含义的人，绝不会这么无聊。”申屠英摇了摇头。

“也就是说，这个涂鸦是同一个人画的，甚至是他故意留下来的？”杨宁又问了句。

“没错。”余见愁、申屠英跟厉鸿途，都点了点头。

杨宁忍不住按了按鼠标，重新阅览了一遍这些图片，半晌，有些疑惑道：“从痕迹上看，这些涂鸦喷绘的时间段都不一样，有的色彩偏深，说明存在的时间很短，而一些色彩明显偏暗，这说明存在很久了。”

“不错，继续说。”余见愁等人相视一笑。

杨宁微微皱了皱眉，不确定道：“一开始，我觉得制造这些惨案的，很可能是这个人，或者这个人所代表的组织，可从痕迹上看，却觉得不太像。然后，我又觉得这很可能只是一个巧合，或者说，是一个美丽的误会，但转念一想，真是这样的话，三位也不会把这些图片摆在这了。”

顿了顿，杨宁脸上闪过一丝古怪，沉声道：“尽管这个说法很荒唐，但我还是想说，该不会，这个人是故意留下的吧？他在很久之前，就提前知道这个地方会出事，所以…”

“你说的没错。”余见愁等人相视一眼，都暗暗点头，对于杨宁的心思细腻，也有了一个比较准确的认识。

“真有这种人？”杨宁张了张嘴，有些吃惊。

“对，确切的说，在全世界，这样的人还有一些。”厉鸿途深深的看了眼画面中那个黑色涂鸦，一字一顿道：“只不过，他是这些人中最有名的罢了。”

杨宁知道这三大巨头把自己找你，绝不会只是闲聊扯淡这么简单，所以安静的等待下文。

果然，厉鸿途继续道：“人间兵器。”

“人间兵器？”杨宁疑惑道。

“既然你坐在这张椅子上，那么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余见愁昂着头，叹道：“事实上，各国私底下，都握着一些特殊的部门，不仅是经济大国，就连那些饱受战乱摧残的小国，也会穷其财富，挖掘特殊人才为己用。”

“我们华夏也有？”杨宁下意识问了句，可发现余见愁等人脸上的古怪后，顿时悻悻然笑了笑，他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