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将已经手脚经脉尽短的商祺,抬进城主府,带到城主府中后院的一片空地。
看上去空旷无比,几乎没有任何大型的建筑物,洛璃手里拿出一块紫玉令牌。
倏然闪出一道光芒,空地径自长处一座高耸巍峨的宝塔。
塔狱。
那宝塔的漆黑匾额上写着两个鎏金大字。
这是一座精心打造的塔狱,因为布了结界,所以外面的人不会发现,只有里面的守塔人,见到令牌,才会打开结界。
塔狱便露出它本来的面目。
塔狱多都会布满极为精妙的机关,因为关押的都是重犯,死刑犯,所以在玄天也叫死亡塔。
玄天大部分塔狱的设计都是出自天机宫,而都是由墨家打造,无论机关的精妙程度,还是牢固的程度。
只要关进去的犯人,从来没有人逃出来过。
守塔人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精瘦个子,一脸的褶皱,晶芒内敛,一看便知是隐世高人。
也不说话,洛璃稍微示意,暗卫便将商祺交给了守塔人,守塔人继而关上了结界。
复而又只剩下一片空地。
夕阳归去,天降大幕。
周成将那十几个人押送了回来,因为一路的喊冤叫冤,周成嫌吵,将他们的袜子,赌上了他们的嘴。
星辰阁总是有无数种办法,使得他们开口,碧海家的管事以及几个手下的喽啰,都不是什么大人物。
数月前已经混进边城,以“易灵丹”改换了容貌,极其气息,所以一直不曾被人察觉,加上一直以普通百姓,流民的身份,隐藏在草帽庙,更是神不知鬼不觉。
而同时也查出了黔州瘟疫的真相,所谓瘟疫不过是南疆的一种奇毒,毒性本不强,短时期也不会致人死命,只不过被“嗜血毒魔”尺不归,加以淬炼之后。
尽然变成了,跟瘟疫一般无色无味的毒物,尺不归擅长制蛊,妖族虽有擅长制蛊,却远不如尺不归那般的变态,穷凶极恶。
而这一切澜沧城也是在给人族暗中施放了奇毒之后,才发现魔人淬炼过了毒药,碧眼妖帝虽然有心与魔族结盟,可是此人出名的狡猾,对魔人并非很是信任,加上他一直忌惮妖皇白落浅,在此之前也不敢在公然与人族为敌。
即使暗中使些手脚,也都拿捏分寸,魔人早已看穿他的心思,故而暗中将奇毒淬炼,变成致命的瘟疫毒蛊,残害了不少黔州百姓。
郯郯怜花,跟离殇相继到来,洛璃跟语裳听完周成的汇报,打发周成将澜沧城的人,秘密关押,暂时先不要声张,周成领命而去。
水榭不期而遇,郯郯怜花,离殇一脸诧异,离殇更是热泪盈眶,怜花拉过语裳,就是一阵打量,难以置信的喃喃道:“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裳儿你....竟然已有了圣境的迹象!!!”
怜花的惊叹。
离殇懵然一震,什么?语裳即将入圣?这......那我与语裳岂不是差了不止分神一境?
语裳本就对我若即若离,如今修为差了如此之多,岂不是......我该怎么办?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这...究竟怎么回事?霓凰血珠.....”怜花问道,说着去掏那怀里的血珠,倏然楞住。
“血珠呢?”
陈晟年的话,太过震撼,直到现在血珠已然被赤袍,顺手牵走仍是浑然不知。
离殇更是惊愕,洛璃、语裳相视一眼,心中暗忖:商祺果然所言不虚.....
怜花毕竟是圣境修为,稍作镇定,便明白了其中的奥秘,冷然一笑道:“定是跟那赤袍化影激战之时,一时大意让死狍子钻了空子,还真是小看了那死狍子的狡猾.....”
继而又对语裳心有余悸说道:“好在裳儿已然无事,不然为师真是万死那弥其憾。”
语裳见师傅自责不忍道:“师傅,是徒儿未早告知师傅,徒儿伤势已痊愈的事实,还令得师傅这般奔波,劳心徒儿,徒儿请师傅责罚。”
怜花扶起语裳道:“裳儿做事一向自有分寸,如此大的变故,这其中必然是有更深的用意,师傅岂非不明事理之人。”
“语裳!!”
南宫剑的声音,充斥这悲泣和激动,颤颤喊道,奔入水榭,语裳未及反应,南宫剑已然一把将她拥入怀。
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