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苔只在医院待了半天就回去继续拍戏了。瞿山南似乎对她的敬业程度很惊讶,开玩笑:“至于吗,这么敬业。”
“不然呢,不演戏哪来的钱。”程苔躺在休息椅上,虽然额头上因为伤口疼冒冷汗,但她尽量地还是让自己的声音像往常一样平静。
“想要有钱还不容易。”
“大少爷,我又不像你那样能干,除了演戏,我什么都做不好。”程苔还想说什么,楼思来给她补妆,也只好挂断电话。
刚受伤的时候,程苔没有什么感觉,包扎伤口的时候才有痛感。等过了几小时,从膝盖到大脑都是疼的,根本就站不起来。因为疼,程苔的脸色惨白,楼思给她猛补妆,程苔觉得自己一笑粉底都会往下掉。
“怎么办,待会儿一边笑一边脸颊往下掉粉怎么办,那样拍出来太好笑了。”程苔无聊地揪楼思毛衣上的球球。
楼思笑着说:“这粉底可是你的,反正也不算剧组钱,随你。”
其实程苔之所以这样拼,主要是不想耽误剧组的进度。过年前程苔就听李姐说,新剧拍完以后,经纪公司就会给她建立个人工作室。程苔已经看到了终点处的彩带,所以她拼命地往前跑,只要她再跑得快一点,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等她有了工作室,就可以把话语权握在自己手里,不会再做别人的背景板。
虽然程苔在拍戏,但是外面的是是非非她还是知道的,最近的新闻莫过于路白在机场被人泼水的事情。这件事也再次成为了路白和段人行两家粉丝开撕的导火线。
事实上,程苔也知道,段人行和路白也在吵架。虽然他们两个都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但程苔不是傻子,早就嗅到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硝烟味。但程苔从来都是保持沉默,装傻到底。
她没有问两个人因为什么在争执,不管问谁,他们都会觉得程苔是在帮另一方说话,所以程苔索性闭嘴。
直到段人行来找她。
程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和段人行出去吃饭,她觉得段人行最近好像瘦了一点,快吃完的时候,程苔想要去拿段人行的打火机,但还是缩回了手。
“妹妹,你说感情里什么叫对一个人好。“段人行转了半天打火机,还是没有拿烟。
“我哪知道啊,我还不是个光棍。”程苔的语气故作轻松。
段人行摇摇头,起身去结账,一句话都没有说。看着段人行的背影,程苔就笑不出来
到了酒店楼下,程苔刚准备下车,段人行叫住了她,问道:“程程,你真的和那个瞿少爷在一起了吗?”
程苔摇摇头,笑着说:“什么在不在一起的,我现在努力赚钱,哪有功夫沉浸在这些儿女情长里。”
话一出口,程苔就觉得不妙,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说:“当然啦,要是遇见你和程大葵这么好的人,我巴不得立马嫁给他。”
段人行知道程苔在胡扯,但还是配合地笑笑。程苔刚走进酒店,似乎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瞿山南,但她也没有停下来,直接奔着电梯去了。正当她瞧着上面的电梯层数时,听见耳边有声音:“好巧。”
程苔知道躲不掉了,转身故作惊讶,嘴巴张得老大,惊讶地说:“好巧。”
“有兴趣一起去喝一杯吗?”
“不了,明天有拍摄,今天还是要早点睡。这是女演员的职业素养。”
“早点睡?”瞿山南看了眼手表,似乎对程苔说出“早”很是质疑。
程苔倒没什么反应,正巧电梯到了一层,她依旧是笑眯眯地,摆摆手,说:“再见瞿大少爷。”
她一直都这样喊瞿山南,刚开始瞿山南还会纠正她,后来似乎也没这个心思,随程苔怎么喊。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间,程苔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可正当她漫不经心地看着旁边的广告时,才发现电梯没有往上,而是重新打开了。
程苔不由地皱起眉头,不知道瞿山南又想干什么。但还没等她说些什么,瞿山南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外拖。现在酒店大堂里空空的,他们这样太显眼,程苔生怕被人议论,拼命甩开了瞿山南的手。
“你有病啊。”程苔转着手腕抱怨。
“我是有病。”瞿山南似乎也被她激怒了,“我有病才这样天天跟在你后面,我看是你有病,为什么忽然间这样对我。”
“什么忽然间,我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对你的吗?“程苔从来不会在嘴皮子上输给别人,立马回过去。但她刚说完,手机就响了,她原以为是段人行到家了给她打电话,不曾想是齐蔓。
齐蔓似乎喝得大醉,电话那头一片嘈杂,程苔喊了半天她才说了一个地名,程苔顾不上继续跟瞿山南扯皮,跑出去准备打车。不曾想瞿山南拉着她。
“你放开我,我有急事,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程苔控制着自己的嗓门,生怕别人听见。但瞿山南也不放手,拖着程苔上了车。
“要去哪儿。”瞿山南单手撑着车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