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恭祖有何行动。”
“吾不知,刺史大人看完书信后,就出了府邸,再也没回来过。”
陈登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道。
“看来徐州马上要进入战事,陶恭祖心细如发,定是进行着秘密的安排,不出明日,必会调遣徐州精兵,派往各郡县进行镇压和平乱。”
陈登看着孙乾,又道。
“事已至此,公佑兄,你就先屈身与我,跟我去那东阳,进行平乱。如不然,以陶恭祖的性情,也会将你安排在军伍之中,倒时兵荒马乱,又没有相识之人,汝有很大的可能会丢掉性命。”
“如此我孙乾就多谢元龙贤弟,我现在就回家中,安顿好家小,然后在陈府等元龙。”
陈登看着孙乾,笑道。
“公佑兄果然雷利风行,好吧,先去完成你要做的事,你赢的那些赌注,我陈元龙会原封不动的带给你。”
孙乾分别向陈登和糜芳告别,以家事为由,匆匆离去。
陈登看着孙乾离开的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就是士族子弟和寒门子弟的差距,士族子弟,即使有着战乱,以家族的力量,也会安然无事,而寒门子弟,则要为了生存,委曲求全,在乱世中到处奔波。
因为像孙乾这样的寒门子弟,没有根。就像那浮萍,在飘荡。
陈登已有决定,那就是修完了禊事,立刻和陈平带着粮食与甲胄刀弩,返回陈家,然后明日,就出发东阳,去平乱那些黄巾的组织者。
陈平和糜芳的这次赌斗,正好为陈家带来了军粮和军备。
想到了赌斗,陈登莞尔一笑,向糜芳和陈平走去。
陈登想看一看,陈平是怎么打败糜芳的。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糜府的兵器,一应俱全。而木质的兵器,却只有矛和盾也。
糜芳选的是一把五尺的木制长矛,而陈平,则拿着一面三尺长,两尺宽的大型方盾。
自古有矛盾之争。到底是矛之利,还是盾之强,众说纷纭,而陈平和糜芳的武斗,亦展现了矛和盾的特性,这已经注定,将是一场精彩的战斗。
陈平之所以选盾,一方面有着表演的成分,另一方面,是不想赢的太快。
因为从糜芳的种种表现上,陈平已能看出,糜芳是一个极好脸面的人。
如果一招之内就打败糜芳,糜芳必颜面尽失,脸面扫地。那么陈平就和糜芳结了大仇。这是陈平不愿意看到的。
陈平怕糜芳用糜家的力量,对他使用各种阴谋诡计。让他身败名裂,重新回到屠夫的身份。
这是严重影响仕途的事情,陈平可不想自掘坟墓。
正在陈平构想着武斗的画面时,来修禊事的众宾客以围成了一个大圆,形成了一个临时的演武场。
家奴抬来两坛酿酒,坛口扣上酒碗,放于陈平和糜芳身前。
以酒助兴,借酒发力,是任何比斗的第一环。
陈平左手拿碗,右手拎起酒坛,倒入了半碗酿酒,举碗对着糜芳,然后一饮而尽。
糜芳看着陈平的动作,哈哈大笑。
“陈家小子,甚是差劲,喝酒怎能用碗。”
糜芳扔掉扣碗,双手举起酒坛,将坛口放入嘴边,开始狂饮。
“好,糜子方真乃猛士也。”
“长闻糜家双郎,大郎聪慧,二郎勇武,今日一见,果然不虚此言啊。”
糜芳豪放的饮酒惹得众人喝彩,但在陈平眼中,这绝对是愚蠢的行为。
还没有比武,就先将自己灌醉,这以是输了一半。
喝了足有一坛酒的糜芳很是兴奋,听着众人的喝彩,更是兴奋。
“陈家小子,今日吾糜芳,就来教训教训你。给吾击鼓,陈平,看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