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登的小心劝解下,过了好长时间,陶谦的情绪,终于恢复了常态。
陶谦看着角落的糜竺,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着陈登道。
“元龙,你且说说,这琅邪黄巾一事。”
看着恢复常态的陶谦,陈登终于松了口气,道。
“夜劫军粮,再装扮成运粮军,攻入琅邪郡城。当真狡猾。看来这伙黄巾军,就是几日前攻打西阳,南阳的黄巾了。”
闻陈登之言,陶谦不禁点了点头。
那西阳县与南阳县的士族,这三天来,可以用疯狂来形容。
不停的发来奏报,说有一股极为狡猾和凶残的黄巾,每到夜时,就会深入士族之家,抢夺财粮。
两县的士族,只好抛弃府邸,纷纷躲入县城之中,以免遭受杀害。
这股占领琅邪郡城的黄巾,必须要消灭。如不消灭,后患无穷。
要知道徐州大军正夹在两郡城之间,可以说背腹受敌。
如占领琅邪郡城的黄巾,突袭大军的背部,那么造成的损失,将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陶谦重新坐回主位,道。
“现琅邪郡城,已被黄巾占领,诸君谁敢出战,消灭黄巾,夺回城池。”
“末将愿往。”
此时的大军主帐,正讨论着作战部署。
而东阳县城,陈平的抢粮部署,却因一位老友的出现,不得不被迫停止。
衣衫不整,满身全是刮痕的糜芳。看到陈平后,嚎啕大哭。
“平弟救我,平弟救我啊。”
糜芳紧紧抱住陈平,死不松手,这让陈平异常尴尬。
“子方兄,快随我来大帐,其中缘由,好生与我分说。”
几瓮酿酒,安抚了糜芳的情绪。同时也让陈平知道了,糜芳的悲惨遭遇。
糜芳奉刺史大人之令,以押运使之职,带两千兵卒,从徐州城押送兵马钱粮,先经转琅邪,再进发东阳。
目的是给琅邪守军,以及陈平军送补给。
但让糜芳没想到的是,离琅邪郡城只有十里之隔,竟然遭到黄巾军袭击。
足足三万余黄巾军,将糜芳的运粮军,团团包围。
两千对三万,想都不用想,一瞬间功夫,运粮军被打的落花流水。
糜芳异常恐惧。当看到冲杀过来的管亥时,糜芳更是大惊失色。
在修禊之日时,管亥曾以糜芳做人质,用他交换张蝉。
管亥的凶狠模样,在糜芳心中,已经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糜芳二话不说,直接调转马头,命家奴拼死打破一个缺口,然后慌不择路的逃了出去。
马腿以被跑折,家奴亦是战死走散。糜芳浑身上下,更是被树枝草叶,割的遍体淋伤。
经历了种种苦难,直到两个时辰之后,糜芳才遇见了封锁道路的陈平军。
听完了糜芳的述说,陈平对糜芳深感同情。
按理来说,糜芳虽有失职之罪,但罪不当死。
两千对三万,换了陈平,也打不过。
这主要责任,当为琅邪守军。
三万黄巾军,离城池不到十里,可以说在守军眼皮子底下,如此大的目标,没有发觉,当真该死。
如此守军,如此守将,这琅邪城不破,才是怪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