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非常希望,酒盅能活着。
这酒盅,可是一大杀器。
如果我陈平,把这一缸之酒,送与敌人饮用,酒盅入腹,那堪比毒药也。甚至比毒药,还要恶毒三分。
没了酒盅,戏志才睡的很沉。直到第二天午时,才悠悠转醒。
一套干净的衣裤,被放于枕边。
一大桶散发着热气的温水,加上一条干净的麻布,立于榻的后方。
而榻的斜对面,也就是案几之上,则放着一个大大的食盒。
走进食盒,却看见两字,书写与上。
上书道。“无酒。”
“无酒”这两个字,让戏志才久久凝视。
过了好一阵儿,戏志才哈哈大笑,然后不知为何,他又嚎啕大哭,最后,只剩下清洗与咀嚼食物的声音。
“主公。”
这是戏志才,对陈平的称呼。这也是第一次,有人唤陈平为主公。
“吾戏志才,曾经发下誓言,如有人帮我驱除酒盅,那么这个人,就是我的主公。”
陈平几次让其改口,但戏志才皆不允。这让陈平异常感动。
陈平知道,他又得到一位,可以交心的部下。
“志才兄,吾陈平,还是这般称呼与你,至于你对我的称呼,在人多之时,勿要叫我主公,在私下,志才兄可随便称呼。”
“吾陈平,想让志才兄知道,你我二人,可交心也。”
清明节后的第二次踏青,两人敞开了心扉。
戏志才将他的过往,道与了陈平。同时,陈平,也将他的心里话,说与了戏志才。
戏志才言,陈平听。
“吾戏志才,本是罪人之后,下三等之人,无字号,不能起二字之名。”
“吾戏志才,因过目不忘之能,得颍川士族收留,拜与最高学堂,祭酒门,学谋略之道。
“吾戏志才,在祭酒门,拔得头筹,被称为怪才。”
“吾戏志才,因得知颍川士族,就是祭酒门,被下得酒盅,逐出门庭。只有门主召唤,方可解盅。”
“吾戏志才,痛恨颍川士族。其垄断先辈之绝学,断裂文化之传承。控高官之选拔,只为家族之兴旺。用虚伪面目,哄骗世人。”
戏志才的一番交心话,让陈平深为震动。
陈平所想的士族,是占有大量土地,大量劳动力的地主门阀。
通过戏志才所述,让陈平真正见识到,大士族的可怕之处。
不光垄断土地,劳动力。他们亦垄断政治,文化,经济。恐怕在不久的将来,亦会垄断军事。
陈平对戏志才深感同情,顺戏志才之言,陈平复言,戏志才听。
“主公,坦诚与君。主公深恨士族也。主公如摇升,绝不启用颍川士族人。”
“主公,本是一贱民,屠夫也。得徐州陈家看重,被选为孙婿,入了士族之门。”
“主公,会耍一些小手段,使其职位,逐渐提高。”
“主公,不屈服与人。”
“主公,心中有猛虎,志在四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