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族间的争斗,可谓处处杀机。
你们士族之间,斗个你死我活,我陶谦正好可以收取权利,巩固徐州。何乐而不为。
但现在,陶谦显然烦透了士族间的争执。
此乃非常之时,为了小利,而不顾全大局,哪还有官员的样子。
“都别吵了。吾意已决,下邳之兵是万万不能动的。如黄巾占了下邳,整个徐州治地,都危在旦夕。”
陶谦还是偏向了徐州士族。因为他的根基,也在徐州城。如根基不保,我徐州刺史的地位,也不保也。
不能调下邳之兵,那么只能征调徐州城的预备兵,还有琅邪五县的守兵。
至于更远的广陵郡,是不可能发来援兵的。
广陵郡之黄巾,亦有两方,也就是十万余人,当地守兵,能保广陵郡城不失,陶谦就非常满意了。
正当陶谦准备下令,召集徐州城,琅邪五县的援兵时,连续两封急报,让陶谦和所有官员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
“报。”
“琅邪之黄巾,伐驰道之木,堵东阳之兵。三阳校尉陈平,正带领军伍,连夜清理巨木,开通驰道。”
“报。”
“琅邪之黄巾,破驿道,挖深壕,堵徐州之兵。驿道以不可过也。”
两封急报的寓意,十分明显。那就是援兵,要会花费很长时间,才能增援。
并且徐州城的预备兵,是不可能增援主力军了。因为那驿道,是唯一能通往琅邪的道路。
这么算来,仅有一路之兵,能攻打琅邪。
那就是琅邪五县的援兵。
琅邪五县,东阳,北阳被毁。西阳,南阳被黄巾劫粮。只有阳都,幸存了下来。
可用之兵,也就是陈平所部的一万两千兵。
但这一万两千兵,战斗力可以忽略不计。因为大部分兵卒,都是由流民组成。
而那西阳,南阳加起来的兵,还不到四千人。
也就是说,琅邪五县之兵的总和,不足两万人。
况且这不到两万的援军,还要留下一部分守卫县城,把守要道。
可用于攻打琅邪的兵力,一万人以是极限了。
由流民组成的一万人援军,能打过拥有甲胄刀弩,占据坚城的琅邪黄巾军吗。
陶谦想到这里,气闷压胸,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大人,无恙乎。”
“快请郎医,大人的身体,当重中之重也。”
所有官员都大急,陶谦要有个三长两短,那么大军真的必败无疑。
陶谦摇了摇手,道。
“勿要喧哗,老夫无恙也。刚刚想那援兵之事,发现琅邪五县,可用之兵,只用一万之数。诸位,还有何想法,皆可道来。”
陈登闻陶谦之言,快速的思考一番。立马眼前一亮。
陈登看到了一个机会,一个让徐州陈家,在军界之上,真正站稳脚跟的机会。
要知道陈平,可是琅邪的三阳校尉。如陈平攻下琅邪,那么徐州陈家,将获得巨大利益。
即使攻不下琅邪,防守也是可以的。
此刻讨论的援兵之事,正是为陈家谋划利益之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