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不杀不足以泻愤。
吃人之黄巾,**歌姬之黄巾,与畜牲何异。我陈平要你们这些人,有何用。
“放过我,校尉大人,吾真的是迫不得已,才吃人的。”
“校尉大人,小的知罪了,那歌姬长得貌美如花,小的一时冲动,用了强。”
一片求饶声传来,陈平钢牙紧咬,握紧太阿,命令军卒,将其一一斩首。
**与吃人,这两项大罪,在陈平心中,是不可饶恕的。
这已经超过了陈平的道德底线。
陈平的道德底线本来就很低,陈平决不允许,比他道德更低的人出现。
百余位歌姬,站成一排,用愤怒,恐惧,茫然的目光,确认着**过她们的人。
“有他么。”
“有。”
大刀挥下,一颗圆滚滚的头颅,带着一股血柱,喷了出来。
染红了侩子手,亦染红了眼前的歌姬。
“贱人,当初老子就该把你杀了。”
“哈哈,算命的说过,我会死在女人之手,原来是这般死法。”
屠刀连续挥下,那地上的头颅,也越来越多。
歌姬每确认一人,亦多了一颗头颅。
用了整整一天时间,陈平和兵卒一起,砍杀了五千余黄巾。
“头颅与尸体,全部填充壕沟。然后掩埋,压平。”
城头之上,管亥看着不断被砍杀的黄巾,泪流满面。
“啪。啪。”
连续两巴掌打在管亥的脸上。管亥好像不知疼痛般,一八尺男儿,只知道大哭。
“军纪不严,管理不严,到了没粮时才投降。吃人不管,**女人不管。”
陈平越说越气,打的管亥满脸是血。
“你杀了我吧,陈平,我管亥有罪,罪孽滔天。”
陈平咬牙切齿,怒发喷张的道。
“受人之托,亦不杀你。琅邪河道,有一小船,汝可顺流而下,入黄河,在那黄河岸边,北海之地,酒先生在等你。”
陈平到底是应了戏志才的请求,放了管亥。
“我管亥,没有吃人,亦没有**女人。”这才是陈平,放过管亥的唯一理由。
看着划船而走,不停念叨着酒先生的管亥,陈平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陈平完全没有想到,占领琅邪城,是这般的痛苦。
管亥有罪,我陈平亦有罪。
如不是为了琅邪的八船财物,如不是为了仕途,当初杀了管亥,也不会发生这种悲剧。
陈平双膝下跪,对着琅邪城,对着琅邪城死去的百姓之灵,深深的拜了下去。
陈平在赎罪。
酉时,琅邪郡城,郡尉公府。夜宴。
陈平坐与主位,有功之下属做与两旁,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庆祝着琅邪郡城被攻破。
“恭喜大人,经此一战,大人就是五阳校尉,以后还能荣升琅邪郡尉,真乃大喜之事。”
“校尉大人,大破黄巾两次,居功至伟啊。”
下属不停道喜,让陈平哈哈大笑。
陈平道。
“吾陈平之功,即是诸君之功。攻占琅邪,全凭诸位之力,我以上书,将诸位之功劳,报与刺史大人。相信不久,诸位之仕途,即可升迁也。”
“来,诸君饮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