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所带一军之兵,一万两千人,奋斗了三个时辰,终于在汜水河对岸,扎下营寨。
当最后的粮草搬完后,众兵卒再没任何气力,全部瘫倒在军营中。
先是急行军,再是伐木造船,跨汜水河,最后是搬运粮草,建简单营寨。
一系列重体力,任何人都吃不消。
如此时遇到董卓军,那陈平的军伍,只能任人宰割,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陈平看着黑色天幕,借着火光之影,经过简单推算,发现以是酉时。
“大军休息两个时辰,二更造饭,三更吃饭,四更进发汜水关。”
看着疲累的兵卒,陈平本想休息一夜,但时间紧迫,陈平无任何办法。
兵卒疲累,陈平只能在饭食上补。
陈平决定,将存储的肉食用掉一半,并煮了五大锅热盐水,补充兵卒体力。
当兵卒的鼾声四起时,陈平却辗转反侧,久久无法睡去。
陈平突然发现,他的头很疼。就像曹操的头疾一样。
陈平知道,这是事情想多的结果。
三个时辰,六个小时。鲍信的探马久久未到,这让陈平眉头紧皱。
按时间算,鲍信所部兵马,应先到才是,为何至今,没有任何通报。
就算遇到董卓军,逃跑过来,也该到了。
在陈平一边头疼,一边想着鲍信时。
此时的鲍信,带着所部兵马,熄灭火光,借着夜色掩护,一动不动。
原因在于,离鲍信十里处。汜水关正门,灯火通明。
汜水关守将胡轸,正与骑督吕布,发生着激烈争吵。
“吾胡轸,乃西北军老将,更是汜水关守将,在这汜水关,本将说的算。”
“我意已决,汝等并州兵马,不能夜袭孙坚,守住汜水关,方为上策。”
吕布看着胡轸,眼中全是怒意。
自从杀了丁原,带着并州兵马,归附董卓后,董卓原先的西北将领,就一直排斥吕布。
几日前,长沙太守孙坚从汝南北上,准备讨伐董卓。
吕布通过此事,看到了机会,看到了证明自己的机会。
吕布向董卓主动请缨,带上高顺,张辽等并州将领,以及一万并州骑兵,支援汜水关。
吕布要斩杀孙坚,一举成名。
但吕布没想到,他刚到汜水关,提出决策。就被汜水关守将,胡轸训斥。
吕布满脸怒容,看着胡轸咬牙切齿道。
“布星夜赶来,好心好意支援汜水关,竟然受到如此冷遇,汝西北军,欺人太甚也。”
“吾意已决,今夜直奔鲁阳,夜袭孙坚,谁敢挡我,杀。”
吕布双目圆瞪,满身杀气,让胡轸不断后退。
“哈哈哈。”
看着畏惧的胡轸,吕布哈哈大笑。
“胡轸,待我取了孙坚头颅,看你这汜水关守将,如何说。”
“并州儿郎,随我吕布,兵发鲁阳,铲除孙坚。”
吕布手持方天画戟,身背三石强弓,也没在汜水关休整,直接向鲁阳进发。
看着离开的吕布军,胡轸满脸怒色,对着走远的吕布,一阵大骂。
“将军,吕布骁勇异常,箭法出神入化。当得万人敌。”
“如吕布杀了孙坚,吾等西北将领,将颜面扫地。将军需抢先吕布,斩杀孙坚才是。”
胡轸闻部下之言,不禁点了点头。
“言之有理。”
“骁骑校尉,华雄何在。”
“末将在。”
一身高八尺,满脸髯须,极为魁梧的西北将领,来到胡轸跟前,行礼下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