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邪郡城,公府,鼓瑟笙箫齐奏,喧哗声不绝于耳。
陈珪坐与主位,与所有的陈家子弟一起,欢乐庆祝。
在陈珪看来,此次谋划完美无缺,扫清了一切障碍,让陈家在徐州,拥有了绝对实权。
陈珪兴奋连连,看着一众陈氏族人,哈哈大笑。
“皆吃,皆喝,我等当大庆三日。”
陈珪端起酒盏,与众人共饮。但刚要饮酒,却发现先行喝酒的族人,醉倒在席案上。
刚刚摆宴,就已喝醉,是何道理。
陈珪看着杯中之酒,又看着接连醉倒的族人,内心大骇。
“勿要饮酒,酒中有毒。”
陈珪连忙扔掉酒盏,大吼出声,命令族人勿要再饮。
陈珪反应很快,但为时已晚,绝大多数的陈氏族人,全都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人声渐弱,曲乐渐沉,喧闹声,欢乐声愈来愈低,最后,只传出了阵阵琴声。
琴声幽怨,凶厉,似那地狱之音,任何人听之都头皮发麻。
陈珪寻声而望,终于在席尾处,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让陈珪惊恐的脸。
“陈平。”
陈珪满脸震惊,尖叫出声。
“你不是死了吗,为何再此,难道诈死不成。”
“来人,砍杀陈平,砍杀这孽障,陈平。”
陈珪双眼圆瞪,手指陈平,命令护卫将陈平处死。
但令陈珪不安的是,护卫一动不动,仿佛听不到陈珪的话。
“老爷,勿要喊了,整座公府内,所有的护卫,包括奏乐舞歌之人,全部听命与我。”
宴席之席尾,陈平按住琴弦,停止弹奏。
陈平看着惊恐的陈珪,微微一笑。
陈平站起身来,令护卫将闲杂人等驱离,然后一步步向陈珪走去。
“陈平,你要干什么,难道要造反不成,我可是陈家家主。”
陈珪瞳孔紧缩,身体靠在座位上,怒斥陈平。
“哈哈哈,哈哈哈。”
陈平看着恐慌的陈珪,哈哈大笑。
陈平大步上前,一把抓住陈珪的衣领,将陈珪从座位上拎了起来。
“家主,当然有权利命令家人,甚至处死家人。”
“但陈某,陈平也,只不过是一条狗,一条陈家抛弃的狗。”
“狗可以讨家人欢心,同样,狗被逼急了,亦会咬伤家人。”
“老爷,你说我这条陈家之狗,是咬,还是不咬呢。”
陈平咬牙切齿,散发出凛冽的杀气,恶狠狠的瞪着陈珪。
陈平此举,令陈珪浑身颤抖,冷汗直流,全身上下更是汗毛直立。
“陈平,勿要伤害家主。”
宴席下首,陈应拍案而起,对着陈平大声道。
“陈平,勿要做大逆不道之事。”
“陈家是伤害了你,但陈家对你有大恩,恩将仇报,当天人公愤也。”
陈应之言,令陈平的面庞一阵抖动,身体也不禁微颤。
陈平双手用力,将陈珪压倒在座位上,然后转过身去,盯着陈应,邪笑道。
“嘿嘿嘿,恩将仇报吗。不错,陈平就是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之人。”
“岳父你犯下的最大错误,就是将我领进了陈家的门。”
陈平满脸得意,边说边笑,最后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陈平压制住笑意,不在有任何笑脸,对着陈应厉声道。
“岳父,你把女儿许配给我,你的大恩情,陈平一辈子还不完。”
“这辈子还不完,只能下辈子再还。岳父,咱们下辈子再见。”
“来人,把陈应,还有所有的陈氏族人,全部给我绑了。”
陈平满脸狰狞,双目血红一片,犹如恶鬼。
如此陈平,气得陈应浑身颤抖。陈应指着陈平,怒吼连连。
“我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个畜牲,陈平,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