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与男人喝酒,通常会聊女人。但谈论最多的,是情怀和热血。
同样,打仗亦是如此。
沙场上见真章,才是好男儿的英雄本色。
戏志才死后第三天,秋季上旬,陈登终于调配完兵马,率领八万徐州兵,并且联合了一众士族,共计十万大军,兵发琅邪,欲要铲除陈平。
双陈之战,正式开战。
“咚咚咚。”
战鼓声直冲天际,杀气直入九霄,十万大军,集结与一处,疯狂的进攻琅邪北城门。
盾甲兵在前,濠桥在后,弓弩手掩护,冲车紧随其后。
攻城战,就此打响。
臧霸满脸严肃,立于女墙城头,不发一言。
五百步,四百步,直到三百步时,臧霸手举令旗,发号施令。
“射,向城下射箭,射杀盾甲兵。”
“嗖嗖嗖。”
漫天的箭矢化为箭雨,从空中落下,收割着一条条生命。
“立盾,立正盾,立上盾,掩护濠桥军械,全体前进,弓弩手向城墙射箭。”
陈登坐与战车中,与臧霸一般,用旗语指挥作战。
琅邪北城门,最高处,门楼之上,陈平与郭嘉,李儒,程昱等人,密切的关注战局。
“嗖嗖。”
两只箭矢从城下射来,但城墙的高度实在太高,当冲势消失后,无奈得向地面落下。
陈平看着下降的箭矢,哈哈大笑。
“丹阳兵能弓善射,箭法高超,但是从底处向高处射箭,杀伤力将大大减弱。胡鞅大师加高加固的女墙,可让弓箭的威力进一步削弱,没了弓箭的威胁,此防守作战,当万无一失也。”
陈平得这番话,令众部下一阵点头。紧张得氛围,也得到了稍微缓解。
但众人都知道,战场之上,千变万化,不得有丝毫的懈怠。
陈平与部下一起,认真的观察战场局势,等待着陈登的攻城手段。
“嗖嗖嗖。”
箭雨凶猛。一波接着一波,无穷无尽。
箭矢穿过盾墙间的缝隙,射杀着强硬的盾甲兵。
“噗。”
“吼。”
“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即使有盾牌相助,铁甲保护,亦逃脱不了弓箭的威胁。
盾甲兵组成的盾墙,如一面巨大的龟壳,被箭雨分裂成大小不一的形状。
“捡起盾牌,继续往前冲,冲到护城河就是胜利。”
陈登的双眼血红一片,大吼连连,不顾兵卒伤亡,誓要达到护城河。
“元龙,敌人的弓箭凶猛,我等撤吧,再从长计议,如何。”
原琅邪太守,王氏家族的家主,王真,自投靠陈登后,一直是陈登的支持者。
但是,当王真看到残酷的攻城战后,惧怕了。
陈登瞪着王真,愤怒的道。
“击鼓攻城,就应该一鼓作气,勇往无前,岂可半途而废。死些许兵,能达到作战目的,就是胜利,王真太守,你如果还想当琅邪太守,就勿要说泄气的话。”
陈登的警告,让王真连忙闭嘴。
为了恢复琅邪王氏的荣光,更是为了琅邪太守之位,王真只能坚定的拥护陈登。
“王氏家奴,冲,听从陈登将军的命令,进攻。”
王真看着冲锋战死的家奴,满脸心疼,但是为了家族利益,王真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短短三百步距离,被一具具的尸体覆盖。每走一步,就有生命在消逝。
血腥气越来越浓,伴着惨叫声,让人闻之作呕。
这并不是全部,因为残酷的攻城战,只是拉开了帷幕的一角。
终于,在陈登折损了三千兵后,先头的盾甲兵到达了护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