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家的很快就回到了马车上,她喘了几口气,显然是跑着来回的。为了掩人耳目,还在货运行里拿了一卷被锦盒装着的画轴。
小彤好奇问:“李嫂子,信发好了?可别叫韩家人知道!”
李志家的笑着白了小彤一眼,这孩子,当是年纪小的缘故,有时候聪明,又是愚笨。她耐心道:“放心吧,信已然发出去了,快马加鞭的,老爷该很快得到消息。”
白依伊舔着张飞糖人的令旗,舌头都被染成了红色,眨着水灵灵的眼睛,问李志家的道:“爹爹说是去兖州处理事情,算一算也十几日了,也该回来了呀。”兖州就在阱州的隔壁,骑马也就几个日夜的时间。
李志家的叹息,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让小姐知道为好,毕竟小姐也马上就十五岁了,是该董事的时候了。“白家在兖州那边的总管事被人暗杀了,老爷是去处理管事的尸体和重新安排一个管事。即便这些都处理好了,也要看着官服查凶手的。小姐也知道,兖州那边的知府是宫里郭太妃的族亲,眼睛在头顶长着的。出事的地方又是文曲县,那县令也是郭太妃的旁支亲戚,不好处理呢。”
白依伊对于这些官场上和朝堂上的关系弄不明白,她出身现代,又是个孤儿,本就不擅长分辨这些七大姑八大姨。梦中的白依伊则是自小就生活在阱州,白府中人口简单,除了小时候就走失的一个哥哥,只剩一个爹爹白子辰,更加搞不明白这些人脉了。若不是在外祖家住得久了,白依伊怕是连什么是堂姐,什么是表姐都分不清。
马车继续行驶,终于使进一个戏院的后院,停了下来。
白依伊在晴风和小彤的搀扶下缓缓下了马车。
戏楼的掌柜是白家的老人,姓丘,此刻笑呵呵过来行礼道:“小姐来了?”
白依伊从前在白府住着的时候常常来听戏,与丘掌柜是老熟人了。“丘伯,近日可有好戏?”
丘掌柜笑呵呵地看着眼前小丫头那白皙的小脸,宠溺道:“小姐有空过来了?你想看什么?老头子叫他们唱给小姐听!”别的戏楼都是请戏班子,可白家的戏楼却是养了两个戏班子和一个杂耍班子来站台,每天三场,场场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