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伊伸出一根手指来摆呀摆,反问道:“你我一样的境遇,你手中的是真的,我的就是真的。如果我的是假的,你的也一定是假的。”
韩千蓉被她绕晕了,只知道跺脚道:“你胡说!我的才是真的。”
白依伊差点把猴哥那句经典脱口而出“我的是公的,你的是母的,你的遇到我的就不灵了。”可她还是及时刹车,转了口气道:“韩千蓉,你如果没有其他的证据,我就只能去舅舅那里告你污蔑我了。我倒要看看他这个阱州知府是包庇自己的女儿呢?还是要大义灭亲呢?”
韩千蓉急得不行,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她想得好好的严肃陷害场景,会演变成现在这样一场闹剧。她被白依伊搅合得有些乱,半晌才想起来,自己可不只是要冤枉她偷盗呢,还要将大哥二哥的屎盆子倒在她身上。于是,她挺直了小胸脯,理直气壮道:“你这是胡搅蛮缠!你一个偷男人的娼妇说出的话,拿出的证据岂能与我的比?”
白依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大:“看你这样言之凿凿,想必是有什么铁证的。不知这铁证赶不赶得上整个阱州城百姓知道的那些破事呢?”
韩千蓉柳眉一瞪,问:“什么破事?”
看客都为韩千蓉的智商着急了,就这脑子还来陷害别人?韩家好歹也是知府之家,培养出来的大小姐就是这个德行?
白依伊笑道:“三月初三,韩千蓉你嫉妒心起推我下水,想要害死我,不成想也掉进水里,身子都被别人看光光了,从此无脸见人,躲去了慈云庵,此乃破事一;在慈云庵,你依旧不守妇道,竟然偷偷与男人私会,被尼姑瞧个正着,此乃破事二。”她得意洋洋看着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韩千蓉,道:“怎样?这两件事可都有人证!”
韩千蓉张口结舌,气得嘴唇都哆嗦了。
杨氏终于是时候地来了。
韩千蓉“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扑入了杨氏怀里,委屈得仿佛她才是被冤枉的那个。
杨氏朝着白依伊投射过来仇恨怨毒的目光,仿佛在说“你凭什么欺辱我女儿?”
白依伊挑眉,道:“舅母瞧我这眼神是想杀了我?韩家是知府,可也不能只许你女儿空口白牙地污蔑我,不许我反抗吧?”
白依伊道:“舅舅身为咱们阱州的父母官,事情又发生在韩府。不如舅母来说说,韩千蓉污蔑我这件事,该如何评判?”污蔑就算了,还是这么低级的污蔑。她不由得看了一眼在杨氏怀里哭得不行的韩千蓉,道:“大表姐,你也听我一句劝。当初你推我下水的时候,就口口声声要杀了我,此事多少人都知道,如今再闹这么一出,你的目的也太明显了些。”当初就看出这货智商捉急,如今看来,简直是个傻子。
韩千蓉正要说话,杨氏却道:“白依伊!你别太过分!这里到底是韩家!”
白依伊冷笑,道:“舅母的话与大表姐的话可是如出一辙,难不成这韩府就是欺辱人的地方,被欺辱的人无处升冤不成?”她看到晴风偷偷从院子门蹭进来,在她投射来目光的时候,微不可查地朝着她点了点头。白依伊心里一喜,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