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山路拐弯的时候,白依伊二人遇到了两个穿着长衫的青年,一人蓝色华服,一人月白色华服。
二人像是专门等在这里的,待看到二女转过了石壁,那月白色衣衫的青年嘴角露出笑意,当先道:“刚刚听到有位姑娘在念诗,我当是谁,原来是田家大小姐。”
田光宇看到二人,也是一愣,随后笑着行礼道:“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祁公和童公子。”她转身给白依伊介绍道:“这位白衣的是礼部尚书祁大人之孙,祁墨祁公子;这位蓝衣的是刑部尚书童大人之子,童非童公子。二位都是各种诗会的常客,所做诗词都被收录起来,出了诗集。”
白依伊一愣,礼部尚书的孙子?这不也是她没有血缘的表舅舅吗?至于那位童公子……他爹是刑部尚书,那他娘岂不就是那位差点嫁给老白的王氏?啧啧,这两位的组合……
田光宇又将白依伊介绍给二人。
祁墨微微朝着白依伊点头,淡淡道:“说起来,咱们也算是亲戚,按照辈分,白小姐该叫我一声表舅舅的。”他的二姑母就是定国公夫人,是白依伊名义上的祖母。
白依伊笑了笑,没叫表舅,只是称呼了一句“祁公子”。眼前人也不过是二十来岁,就想占她的便宜,让她叫舅舅?妄想!
一旁站着的童非的表情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他有些敌意地看着白依伊,冷冷哼了一声,显然是知道自己的母亲与眼前女子的爹爹有那么一段故事。
祁墨靠边走了一步,笑着邀请二女一起走,道:“如今到山顶还有一段距离,相请不如偶遇,不如我们一起走吧。田小姐刚刚的诗词十分精妙,在下还想讨教一二。”
田光宇显然对二人没有什么好感,只是礼貌地道:“我们走得慢,就不耽误二位公子的行程了,再说了,二位公子都是能出诗集的人,还有什么能向我讨教?祁公子就别嘲笑我了。”
齐默笑道:“田小姐这不是挖苦我吗?那什么诗集的,都是那些谄媚之人的手段,我那三言两语的,如何能出诗集?贻笑大方罢了。”
他正要与田光宇说一说刚刚听到的几句诗词,童非却一把拉住他,快步朝着山走去,似乎这里有什么恶心的东西让他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齐默虽然不知道童非为何这样反应,他甩了两下,想要再与田光宇说几句话。可童非拉着他的手十分有力,他竟然没有甩脱。
童非不耐烦道:“都什么时辰了,你还有心思说笑?”
齐默无奈,只好朝着二女礼貌笑了笑,这才被拖拽着先走一步。
白依伊等二人走得远了些,才纳闷地问田光宇:“田小姐认识这二人?”这不是湖州吗?怎么一直居住京城的田光宇会有熟人?
田光宇的眉头稍微皱了皱,道:“祁家出了一位太妃,而祁太妃所生的睿亲王又十分势大,所以在京城可以说是横着走的角色,多次宴会和诗会都能看到祁公子,我们见过很多面,自然认得。至于童公子,他父亲出身虽然不高,可他的母亲却是宫里大太监王德顺的亲妹妹,在京城也算是数得上的贵公子了。”
白依伊一笑,道:“我瞧你对他们很冷淡呀。”田光宇是个外热内也热的,只看她对自己就知道了,第一次见面就相约自己来诗会,可见不是个冷淡的人。可她刚刚对那两个人的态度实在是算不上好,甚至都不愿意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