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伊目瞪口呆地听着田光宇滔滔不绝,脑海里幻想着第一次见到金不慕的时候那一身白衣如同谪仙的男子满脸被熏黑地和另外一个身穿龙袍的青年蹲在皇宫角落里烤鸡,这场面……太鬼畜了!
田光宇看着白依伊的表情就知道不信,她道:“这不过是小事情,还有更过分的。国子监王司业的儿子与金不慕看中了同一个拍卖的古琴,王公子仗着家里的舅舅是督察院的,觉得金不慕不敢对其如何,便不愿将古琴让给金不慕。结果你猜怎么着?被金不慕当着众人的面打得哭爹喊娘!
后来王公子就卧床不起了,那个督察院的舅舅给皇上上奏说金不慕仗势欺人等三项大罪。皇上却拿出了金不慕的折子,说这个王公子身为国子监司业的儿子,不但不维护科考公平反而倒卖试卷。这件事最后是以王家抄家为结局,金不慕大家的事情谁都没有再提起!”
白依伊嘴角抽搐,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竟然会被韩家的证据所困,寻求自己的帮助吗?
田光宇趁机劝道:“京城里的人正派的觉得金不慕是个二世祖的纨绔,都不愿与之深交;那些汲汲营营的小人金不慕又看不上深交。所以在京城,这位金二爷是个独来独往的人。你可别被她表象迷惑,尽量与其离得远些吧。”
白依伊问:“那他长得那么好看,女性朋友总有几个吧?”
田光宇嗤笑一声,道:“喜欢他的女子倒是不少。”她凑过来神神秘秘道:“其中最为出名的就是宁王府的玉珍郡主,你的表姐李沐真。听说,玉珍郡主之所以到了十七岁还没有议亲,就是想嫁给金不慕的!”
顿了顿,她又道:“宁王虽然在在宗人府中只是个宗正,可宗人令肃亲王不管事情,所以宗人府几乎成了宁王的一言堂,若是你不想得罪宁王府的话,就别招惹李沐真,那可是个极其泼辣的性子。”
宁王生了几个儿子,却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然是当做宝贝来宠爱的,也一直支持其嫁给金不慕这样的宠臣来巩固家族势力。
白依伊撇撇嘴,他觉得金不慕最多就是觉得和她在一起好玩,应该还不到喜欢自己的程度,她和李沐真暂时还不是敌对关系呢。
此时有田光宇的丫鬟来回话,说是穆亲王昨夜从山庄逃出去,连夜赶去了京城外的客栈休息,然后今早进京回府之后就病倒了,太医说是邪祟入体,得好好休养,连今早的大朝会都没有去。
田光宇问:“大朝会?皇上的身子好了?”
白依伊一愣,她不知道田光宇竟然这么关心皇帝的病情,看来在京城生活,的确要关注很多东西才是。
那丫鬟回禀道:“大朝会上皇上咳嗽了几声,可不是很严重。”
白依伊更加惊讶了,这丫鬟也够厉害的了,连大朝会上皇帝咳嗽了几声都知道,不亏是宰相家的丫鬟。
田光宇挥退了丫鬟,对白依伊道:“本以为这一个月一次的大朝会皇上会推迟的,看来他身子好多了。”
她看到白依伊惊讶的眼神,只是想了一瞬便知道她在惊讶什么,于是道:“我的启蒙老师是皇上启蒙老师的妻子,所以我们也算是师兄妹,小时候也常常一起玩的。”
白依伊问:“那你应该也常常与金不慕一起玩吧?”
田光宇撇嘴道:“我们只是认识,小时候很少在一起玩。因为一旦他进宫了,皇上就撇下我去和他玩了。”
白依伊听着田光宇语气里很不爽的样子,不由得乐不可支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看来在咱们这位皇上眼中你没有金不慕有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