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皇帝也知道了此事。
这日早朝,田宰相当着众大臣的面将誊写的口供交给了皇帝。
年轻的皇帝一边咳嗽,一边从太监手里接过这份口供。
早就对此事了解的他演技很好,像是刚刚知道一般,怒着责问顺天府尹和宗人府宗正宁王爷,质问他们为何收到了口供却不做事。
顺天府尹和宁王自然是收到了睿亲王的会意,才将此事按下不提的,可万万想不到一个商贾竟然能将事情闹到金銮殿来,不由得都满头大汗。
皇帝勒令刑部和顺天府尹一起调查此事,田宰相和穆亲王一起督办此案。
于是这件在京城发生的谋杀案就轰动了整个京城。
睿亲王在府里不知道打碎了多少瓷器,也无法消除心理的怒气。
定国公白元鹤则是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心中惶恐不安。
他催着祁氏去找睿亲王,可睿亲王自己还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又能给定国公府出什么法子?
祁氏又回了娘家询问,可祁家对于此事也毫无法子。
祁氏只好进宫去走动,祁太妃倒是给她出了个法子,一旦让白子辰自己站出来说此事是假的,那么自然流言也就平息了。
祁氏愁的眉头紧皱,白子辰又怎么肯承认?
祁太妃又道:“这件事不必着急处理,此时正是风口浪尖,且叫刑部和顺天府查去,待事情过一段时间,自然就冷却了。到时候再处理,才是最明智的。”
祁氏见祁太妃也没有快法子处理此事,也只好悻悻然回到了定国公府,将姐姐说的话告诉了丈夫。
白元鹤一听宫里的祁太妃都没了法子,一时之间更着急了,直骂白子辰是个白眼狼,自己生了他,养了他,最终他竟然还得自己摊上了官司。
之后又埋怨祁氏,若不是当初将那孩子在雪夜里赶出府去,又怎么会有今日。
祁氏气得冷笑数声,道:“若不是当初将他赶出去,他又哪里来的万贯家财好让你去觊觎?”
白元鹤张口结舌,他一向怕这个媳妇,刚刚还凶巴巴的样子立马就怂了,懊恼地抓着头发,道:“我就不该听睿王的!我就不该觊觎那几个江南的肥缺!我就不该听你的拿个假儿子去糊弄三郎……”
祁氏看他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道:“这不是还没有到最坏的时候吗?”
白元鹤一脸苦瓜相,“最坏?什么是最坏?抄家灭组吗?”
祁氏指着他道:“看你那窝囊的样子!儿子杀老子是十恶不赦,可老子杀儿子我还真没有见过谁被判重刑的,你急什么?有睿亲王、有祁太妃,他们自然会想法子保住咱们定国公府!不过是要等事情冷却一段时间,这点耐性你都没有吗?”
她的丈夫果然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祁氏望着房顶吐气,气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