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别的不多,只有两样,人脉和银子。
有了这两样,什么样的事情做不到?什么样的秘密做不到?
田光宇心思活络,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会有什么好戏,催着问,白依伊也不说,只是神神秘秘,干脆也不问了,专心打猎。
晌午,二人在山腰的凉亭里喝酒吃烤兔子肉,田光宇神情飘忽,白依伊怎么看她的样子也像是有心思,便问:“好不容易出来秋猎,你这是怎么了?”
田光宇一呆,随后支支吾吾问:“秋水,你……你和金二爷当初是怎么说的,怎么他会来求亲的呢?”
白依伊眨眨眼,大眼珠子一亮,一把抓住田光宇的手腕,凑近了道:“好呀,你有了心上人,竟然不与我说!”
田光宇脸色瞬间红了,她扭捏两下,最终还是大房承认,她心仪一位沉默寡言的少年。
白依伊皱眉,难道不是老哥白同心?白同心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是不太爱说话,可现在熟了,常常语不惊人死不休呢。
再追问田光宇那人是谁,田光宇却是红着脸死活不说了。
弄得白依伊心里像是猫爪一样,她算是知道这个好奇心害死人是什么意思了。她现在就有心将田光宇的脑子打开看看的冲动,这丫头到底喜欢上谁了?
田光宇好笑地看着白依伊抓耳挠腮的猴子样,挑眉问:“现在知道我问你宁王府好戏,你不告诉我时候我的心情了?”
白依伊忙道:“我告诉你还不成吗?我告诉你,你也把小秘密告诉我。”
田光宇却是好笑地摇头道:“我可不说。”
白依伊无语看着天,一副我败给你了的样子,引来田光宇银铃一般的笑声。
不论白依伊如何软磨硬泡,田光宇就是没有说出心上人是谁,白依伊也没了办法,只好随她去了。
很快进入了十一月,白洁在舍弃了三个铺子和一个山庄之后,终于将手里的倒灶事情处理完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宁王与她又要了五万两银子去安抚那个江南织造和市舶司的家里安顿好,用来换取二人的闭口不言。
白洁只好又卖了一个庄子,这才将宁王打发走。
白洁看着庄子上送上的少得可怜的东西,她眉头皱起,看来今年宁王府的年货竟然要用银子买了。
可一整个王府的过年,少说也得几万两银子,她看着账房送来的账册,那可怜兮兮的三千六百两银子,深深叹息。
正在琢磨哪里挪用些银子好撑过年去,却见一婆子进来道:“侧妃去瞧瞧吧,县主又闹起来了,非要出门去。”
白洁一拍桌子,脸色十分难看,这个女儿,怎么就不知道让自己省心?
李沐真站在自己的绣楼上,指着一群跪地求她别跳下来的奴仆,大声咒骂道:“白依伊那个贱人欺负我,你们竟然也敢欺负我!我是先皇钦封的玉珍郡主,我想要出门,我看那个敢拦着!”
慕哥哥的婚期就在明年三月,她等不及了,她要出去,要见慕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