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
“我很久很久之前就出生了,然后,就一直被封印着,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问了爷爷奶奶,他们只是说,以后我会知道的。”
“反正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
“我又问他们,我现在该做些什么呢?”
“他们俩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想干什么就不干什么。”
“我说,这太笼统了,我不明白。”
“他们俩说,不明白就不明白,人生中很多事本就是不明白。”
“我说,那我应该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像爷爷奶奶你们一样吗?还是像······”
“他们俩说,我们是我们,你是你,没有人可以干涉你的生命,没有人可以阻断你的生命,去绽放你自己的生命。”
“我说,我不知道。”
“他们俩说,不知道就不知道,很多事情是不需要答案的,遇见山,就去看山,遇见海,就去看海,你想去睡觉了,就去睡一觉。”
“一切顺其自然,随心而安。”
“那年我三岁,我说,怪玄乎的。”
“他们俩说,没有关系,你记住了就好。”
“我说,我还需要修炼吗?”
“他们俩说,想炼就炼,想不炼就不炼,炼有炼的好处,不炼有不炼的好处,有时我觉得你很幸运,有时我觉得你很不幸。”
“我说,不修炼不会丢你们的脸吗?这幸运和不幸又怎么说?”
“他们俩说,世界上本没有‘丢脸’二字,不过是时间的小产物罢了,你若不喜欢这两个字,我便把它抹去了。”
“至于幸运和不幸,不可说,不好说,你以后会明白的。”
“我说,怎么抹去?”
“他们俩说,把产生‘丢脸’二字的所有文明,全部清干净。”
“我说,那不是挺残忍的?”
“他们俩说,‘残忍’这两个字,也是文明的产物,按字面意思来说,算是有些残忍,可只要你不喜欢,什么都可以抹去。”
“我说,那有什么是不可抹去的?”
“他们俩说,时间和空间无法抹去。”
“我说,您二位也不行吗?”
“他们俩说,我们只是和时、空同处一行列,可以利用和改变,无法抹去。”
“挣脱不了时和空,永远无法得自由。”
“我说,我也挣脱不了。”
“他们俩说,你有我们。”
“我说,自由一定就很好吗?”
“他们俩说,不一定,万事万物看似有规律,但那只是看似,有人向往自由,有人却喜欢约束,况且‘自由’二字,永远都是因人而异的。”
“我说,我也不知道自由是什么意思,但绝不是别人口中的意思。”
“他们俩说,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他们怎么想、怎么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想、怎么说。”
“我说,可他们说的很有道理?”
“他们俩说,很有道理又怎样呢?一千个人一千种想法,道理虽好,可万一它不适合你呢?你可以听一听,吸取其中某些你所需要的,但是永远不要全部吸取。”
“我说,我很多很多时候都不想修炼,只有极少极少的情况下,才想去修炼,而且很快就会放弃。”
“他们俩说,无妨,这天下允许你任性。”
“我说,我修为这么弱,您们真的不会生气吗?”
“他们俩说,为何要生气?我们宠你还来不及,永远不可能朝你生气。”
“弱,那只是因为他们太弱,你来到了我们身边,你就是天下最强之人。”
“我说,我有时,应该也会离开你们。”
“他们说,离开也无妨,我们有法子让你变得最强。”
“我说,怪麻烦的。”
“他们俩说,只要是你,我们永远不觉得麻烦。”
“我说,万一我以后成不了仙、死的早怎么办?”
“他们俩说,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的,哪怕你不想成仙,我们也能让你长生不死。”
“我说,长生不死就一定很好吗?”
“他们来说,也不一定,如果一个人觉得活着没意思,那么就算他已经长生不死,他也有可能主动去死。”
“我说,这应该是那些普通人才有的想法吧?不都是说,大道无情吗?”
“他们俩说,大道是无情,可大道,有时也有情,就看你怎么看、怎么听、怎么想、怎么做。”
“普通就是高级,高级就是普通,其中没有任何区别,还是那句话,你是你,我是我,他是他,都不一样。”
“我说,好像要做到挺难的。”
“他们俩说,是挺难的,不过有机会,你要不要试试?”
“我说,痛吗?”
“他们俩说,有时真挺痛的,有时极致快乐。”
“我说,痛苦多还是快乐多?”
“他们俩说,都多。”
“我说,再说吧,心情好就试试,心情不好就不玩了。”
“他们俩说,这很好,这就是一种自我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