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闲谈之中,并肩踏入了紫色大门。
紫色大门的外与内,果然是两片天地。
谷风之二人,现在立于一只竹排之上,脚下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巨大江河,低头向下瞧去,一条条形态各异的灵鱼正欢快的游动,竹排漂浮水中,随流水而动;他们的头顶之上,碧空如洗,明净亮丽,一轮红日横亘苍穹,洒下万缕光辉;二人的左右,是连绵不绝的青山,一棵棵苍翠的大树拔地而起,形成一片“树的王国”;几只彩色大鸟伏在几棵树上,也许是听到了同伴的呼唤,双翅一振之下,几个扇动间,已到了对面岸上的密林之中;随着竹排的流动,远处也能听到猿猴的啼叫,真是“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在两岸的青山绿水之中,可以看到不少的修士,他们或在一颗参天大树的顶端,几个修士盘腿坐于树叶,正在凝神论道;他们或在一处绝壁断崖上,身前放一石桌,几人相对谈笑;他们或在绿水旁的一座亭子中,正举杯大肆畅饮;有些人身边有貌美侍女相陪,有美味佳肴品尝,有些人身边只是摆着一壶酒、抑或一壶茶……形形色色,不一而绝。
谷风之二人随竹排流动,一路上欣赏两岸美景的同时,也在不断地说着什么,时不时会听到两个“丑老头”的笑声。
忽然,在其二人前方,一只竹排拦在他俩的前面,在那竹排上面,站着一位长满痤疮的老头,正是南山之。
南山之耷拉着头,垂落着手,还是先前那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他见谷风之二人的竹排靠近,双腿一蹬,纵身跃了过去。
待其站稳身形后,袁焕仙上前拍着南山之的肩膀,关心的问道:“阿南,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南山之不说话,仍是那副模样。
好师弟玩味的看着好师兄,阴阳怪气的说道:“阿仙莫要管他,这狗东西怕不是惹了老大生气,咱们别惹祸上身。”
袁焕仙看着南山之,又说了一句:“小南你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都是自家兄弟。”
南山之还是没有说话。
三人乘着小竹排,又是漂流了一会儿,在一座江心木亭前,几人停了下来。
在那木亭之中,谢然一人江上独酌。
他的身前摆放着好几坛酒,现在都已喝空,隔着老远,谷风之几人就闻到了浓浓的酒香。
谢然见谷风之几人到来,小手一挥,几个喝空的酒坛顿时消失不见,他身上的酒气,也随着这么一挥,迅速的消散。
他笑着看向三位小弟,淡然说道:“都回来了?”
“是啊,好哥哥,都回来了,消息也打听到了。”谷风之当先应道。
接着,谷风之第一个飞上亭中,袁焕仙紧随其后,南山之面中露出犹豫之色,最后还是慢慢的飞了上去。
“来,都坐下说话”谢然伸手招呼着几人,“小南,你坐我旁边,小谷你坐那边去。”
“好的,一切都听好哥哥的。”谷风之顺从的应道,他的目光之中,却有些疑惑的偷偷看着好哥哥和好师兄。
南山之即使到了谢然身边,还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但他很识相的没有多说什么。
听闻谢然的话语,他只是依言坐下。
谢然又从百宝袋中拿出一壶酒和几个酒杯,并亲自为他们三人满上,他开心的说道:“来来来,先喝一杯再说。”
“干。”
“干。”
“干。”
四个人起身干了一杯,只有南山之没有说话,仅仅是起身喝着酒。
谷风之和袁焕仙都知道南山之不对劲,但他们看见自家老大都没说话,他们俩也自觉的选择性闭嘴。
酒一喝完,谢然他们都已坐下,只有南山之还站着,耷拉的脑袋被他重新抬起,他转身看向谢然,嘴唇抖动了几下,似乎准备说些什么。
就在南山之准备开口的那一刹,谢然先他一步说道:“小谷,阿仙,你俩跟我说说都探听到了什么?”
“好嘞。”谷风之应道。
南山之只好又失魂落魄的重新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