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捂着裆部做甚,你不会真以为我会阉了你吧?”谢然看着谷风之双手捂裆的滑稽样,忍不住大笑起来。
“不是不是,我怎么可能会那样想呢,好哥哥心地善良、义气无双、英俊潇洒、聪明绝顶、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是永远都不可能做那等事的。”谷风之滔滔不绝地夸赞道,但他仍捂着裆部,仍谨慎地戒备着。
谢然脸上露出坏笑,揶揄道:“哎,这你就说错了,那等事我还真做得出来。”
谷风之捂着裆又向后退了几步,干笑道:“哈哈哈,好哥哥就爱开玩笑,哈哈!”
谢然继续调侃道:“你干吗往后退,你,不会是怕了吧?”
谷风之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绝对没有,开玩笑,我怎会怕这等小事,再说了,好哥哥肯定不会那样对我的。”
“其实你完全不用怕,阉了也就阉了,我连死人都能救活,更何况你下面那颗花生米,肯定能重新长回去的。”谢然笑得非常的开心,袁焕仙和南山之,也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
谷风之听到这句话,脸上慢慢出现惊恐之色,而且很快就布满了整张脸,同时他又向后退了好几步,最后他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非常不自然地说道:“好······好哥哥······说······说笑了,改,我一定改,一定改,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年少之时,气血未定,戒之在色,戒,戒,戒,一定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然三人第一次看到谷风之这副模样,倍感新鲜的同时,尽皆捧腹大笑。
好一会儿,谢然几人才慢慢收敛了笑声。
谢然玩味地看着谷风之,满脸微笑地说道:“滚过来,不阉你。”
“没事儿没事,好哥哥您有什么话就站那里说,我耳朵好使,都听得到。”谷风之谨慎地看着谢然,就是不愿靠近他的“好哥哥”。
谢然故意板着个脸,沉声说道:“你再不滚过来,我可要生气了。”
谷风之听到好哥哥这句话,吓得他都快要哭出来了,奈何他又不敢不听好哥哥的话。
他捂着裆部,挪着小碎步,很慢很慢地走向他的好哥哥,同时有些哀伤地说道:“好哥哥,你放心,我一定改,我真的一定改,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会好好听你话的,千万不要对我做那种事啊!我还年轻,我们老谷家向来是一脉单传,我爹娘还指望我给他们传宗接代呢!我和好哥哥你一样,女人我是不喜欢的,传宗接代的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方面,我可能还是抗拒不了父母的强烈企盼。”
原本几丈长的一段路,硬是被谷风之走出了“百万里”的感觉。
谷风之站在谢然身边,双手死死的捂住裆部,小身躯竟然有些微微颤抖。
谢然将手搭在谷风之的肩上,温和说道:“行了,我就吓吓你,这种涉及男人尊严的事,我是永远不会对自己人下手的,更何况,你还是我的好兄弟。”
谷风之听到这句话,如蒙大赦,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终于放下了一直捂着裆部的手。
他举起了右手,慢慢地拭去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说道:“好哥哥永远是好哥哥。”
谢然继续温和开口:“那个,我再问你,你刚刚那些话都是从哪儿学的?”
谷风之有些疑惑地说道:“好哥哥说的是那些话?”
“就你那些什么青楼、什么窑子、什么清倌人红倌人的。”
“噢噢噢,这些都是我从书上看来的,好哥哥你曾经跟我们说过,书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小弟我可是真正的谨记于心,有事没事我都会认真阅读的,不会像那个狗东西一样,整天就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我估计他字都认不出几个。”
“谷风之你他娘的会不会说话,现在的我,书读得少是没错,这我承认,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以后会一直读得少,你看着,不出一年,我一定会比你更加有知识;再说了,有些人读的是圣贤书,有些人读的,说不定是些庸俗不堪的淫秽书籍。”
“狗东西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几时看过淫秽书籍?你他娘的给我好好说清楚。”
“大哥你看,他急了,他急了。”
谢然看着好师兄和好师弟的争吵,嘴角不由地渐渐上扬。
“好了好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不论是高雅深奥的书,还是通俗易懂的书,抑或那些乱七八糟的书,我们都得去看,唯有如此,才能让我们的思想更加完整与丰富,”谢然阻止二人的争吵,微微笑道,“不过,要切忌一点,对于那些乱七八糟的书,一定是浅尝辄止就好,万万不可阅读过多。”
几人停止争论,安静地坐在路边的石墩上,他们身处夜色的阴影中,仿若与那黑暗融为一体。
抬头仰望天空,几人能清楚地看到云雨阁,它矗立云端之上,在夜色的笼罩下,是如此得璀璨夺目,那缭乱迷蒙的灯火之光,即使隔着老远,也能清晰看见。
他们就这般坐了好久好久,眉头也皱了好久好久,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
中间有一个女修士路过几人身边,谷风之三人玩心大起,在黑暗的掩护下,故意施展些小法术扮鬼捉弄人家小姑娘,吓得人家小姑娘花容失色,跌跌撞撞地落荒而逃,小姑娘奔跑间还不断地传来惊恐的尖叫声,听来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