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血蛊之毒时间长的人,就没办法和常人保持一样的外貌了。”
“除了肤色之外,全身的毛发都会变成血红之色。”
听到这里,红髯剑魔的眼神一阵跳动。
“你若能为我和二弟解除血蛊之毒。”
“我……顾念生这一辈子供你差遣。”
红髯剑魔本名顾念生。
此时此刻,顾念生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呵呵,我不信任何人的承诺。”
叶铭先是摇头一笑。
“因为我自己就从来不守不该守的承诺。”
“不过……”
叶铭顿了顿又道,“我信我自己。”
“现在,你也许并非心甘情愿效力于我。”
“但是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敬我如神。”
叶铭的脸上充满着无比的自信。
这种自信,使得顾念生对其都从心底深处生出一股敬服来。
“只有公子能够救我,我顾念生必守承诺。”
见此,叶铭点点头。
“我有一个疑问。”
“白尘是自愿为你分担血蛊之毒,还是你要求的。”
“他自愿的。”
顾念生眼神颇为复杂的说道,“半年前,我体内的血蛊达到上限,若无人分担,必死无疑。”
“而血蛊对寄体的选择,要求极高。”
“我抓了很多俘虏过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达到血蛊寄生的要求。”
“眼见我的身体已经无法承受,白尘趁我昏睡之际,将一部分血蛊引入到了他的体内。”
闻言,叶铭点了点头。
“能有人甘愿为赴死,你做人还不算太失败。”
“惭愧。”
顾念生颔了颔首。
“白尘和我出生入死很多年了。”
“在我身中血蛊之后,人人视我为夭邪,只有他,一直追随于我。”
“所以我死不要紧,但无论如何,我也要想办法解除他身上的血蛊之毒。”
“好了,此事不用多说。”
叶铭抬了抬手。
“我既已开口,你们身上的血蛊之毒自然也就能除。”
“不过我接下了沧源剑宗的任务。”
“任务的内容就是杀你。”
“你有没有什么独一无二,而且极为珍贵的信物。”
“可以用来当你项上人头用的。”
“我带回去交给宗门。”
“这个……”
顾念生皱起眉头,思绪了一阵。
“信不过我?”
叶铭笑了笑,“怕我拿了信物就反悔?”
“不不不。”
顾念生连连摇头。
“以公子的实力和见识,杀我或许比拿信物还要更简单一些。”
“无需绕这么大一个弯子。”
“我只是在想,用何物可以证明我死了。”
“有了!”
沉吟片刻,顾念生突然说道,“我有一块温养丹田的玉佩。”
“佩戴在身上,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丹田中的剑气。”
“名为楚戈”
“价值不菲。”
“知道我的人,很多都知道此玉。”
“还有我的佩剑。”
“名为魔鳞。”
“此二物是我身上最珍贵之物。”
“尤其是我的佩剑,我曾说过,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我的剑魔之名,便是因魔鳞而得。”
“沧源剑宗,拜火剑宗,都有不少人是死在魔鳞之下。”
话落,红髯剑魔指掌一翻,一把血光粼粼的狭长之剑凭空显现。
显然,他也有着一枚储物戒指。
而后,又从腰间取下一块“戈”形玉佩,全都递交到叶铭的手中。
叶铭点了点头,将此二物收下。
“从现在开始,你要封锁黑风岭的一切消息。”
“不能让外面任何一个人知道,你还活着。”
“是。”
顾念生郑重的点了点头。
“你去准备一下吧。”
“今晚我就为你和白尘驱毒。”
叶铭交代一声,然后走出大殿。
殿外,纳兰仲文和冷月冰然看到叶铭安然无恙的走了出来,才终于大松了一口气。
而看到顾念生竟然一脸恭敬的跟在后面,眼神立刻变得震惊起来。
黄鹤等人也是。
红髯剑魔,何等的凶名?
沧源剑宗和拜火剑宗两派弟子追杀十几年,没有任何一个人成功。
就连两派高层出动,都有不少人死在他的手上。
这样的人物,无论实力,还是智谋,岂是一般人可比?
单是他对叶铭的那番透彻分析,就极少有人能够达到那种程度。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物,竟然似乎屈从于一个少年。
若非亲眼看到,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相信。
“公子,这些人怎么处理?”
顾念生恭敬问道。
“该杀的,就杀了吧。”
叶铭抬了抬手。
两世为人的他,心性之狠,超越常人许多。
除非是对自己有用之人,否则,能够一剑了结,就尽量一剑了结。
以免留下祸患,横生枝节。
“噗嗤……”
顾念生眸光连动。
几道血色剑光迸射出去。
除了黄鹤,拜火剑宗其他众人,尽数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