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于最上面的逍遥皇阴沉着一张脸,十分不悦的盯着下方站姿笔直,没有行礼的姬夜灼,沉声质问,自己最为宝贝的女儿被一个黄头小子给打了,这一口气,他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的。
何况,这不仅仅是在打他的脸,还是一整个皇室的脸,逍遥皇想忍都不能忍,让一个小子欺负到了头上,岂能容忍,死也不能忍!
姬夜灼一脸无辜装,一霎不霎的盯着上方双眼充斥着怒火的逍遥皇,“陛下这话的倒是挺有意思的,我都不知道我犯了何罪,何来的认罪一说?”
“打伤二公主,罪不可恕!”
“是么?”
“姬夜灼,面见陛下,你不下跪也就罢了,还胆敢态度恶劣的回答陛下的问话,你还想不想走出皇宫回姬氏家族了!”皇后娘娘同样带着火气,此刻完全没有母仪天下的贵气,反倒是眼底充斥着浓稠的恨意,想来也是因为二公主被她打了一事。
“怎么?”姬夜灼撩起眼皮,不卑不亢的与皇后娘娘对视,脸上浮现出嘲讽的笑意,“皇后娘娘这话说得倒是有意思,我已经被你们关押了三天三夜了,你们还想关我一辈子不成?”
“放肆!”逍遥皇怒不可遏的一拍把手,属于帝皇的威严轰然乍现,强烈的压迫感导致坐于他最近的皇后都有些忍受不住。
席千羽见逍遥皇被气的胸口起伏不定,眸光微闪,带着一脸担忧的走上前,在帝后的下方,姬夜灼的前方拱手,道,“父皇息怒,姬家九少爷多年未出姬氏家族,会口无遮拦也是无心之失。”
姬夜灼嘴角噙着轻佻又嘲讽的弧度,哟哟哟,这太子真是会说话啊,不愧是能够在太子之位坐得稳妥妥的男人,心机玩的一套一套的。
这货不就是明里暗里的指责她被姬氏家族保护的委实太好,没见过什么世面,心高气傲的眼底连任何人都容纳不下,同时还指责姬氏家族没有教养,不会教导嫡系子弟,才会导致如此。
也是,能够在皇宫存活下来的人,又有哪几个是没有能耐的。
只不过,最有能耐,最会伪装的人,就在她的身边而已。
“陛下息怒,切莫伤了身子。”皇后在一边关怀的用手轻抚着逍遥皇的后背,小心翼翼的轻声安抚着怒火攻心的夫君,不时向面前的太子打眼『色』。
看着面前两个装模作样的人,姬夜灼打从心里感到恶心,自古以来最是无情帝王之家,为了一个皇位连手足都敢诛杀,连父君都敢杀害的皇室,哪里会有真心实意的关心。
这不,眼前的这一对母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一边假惺惺的安抚着逍遥皇激动地情绪,一边在心里期盼着此人早点死掉,惺惺作态的让人感到恶心至极。
所谓眼睛是心灵的天窗,姬夜灼所看见的是欲望和对权势的渴望,人心的贪婪与丑陋尽显无疑。
“姬夜灼,面对帝后,你还不下跪?”席千羽转身冷喝,一双锐利的眸子打在姬夜灼的身上,恨不得将她挖出一个洞来。
“你要跪,自己跪。”姬夜灼双手一环,吊儿郎当的挑起眉眼,“能让我姬夜灼下跪的人不多,你们可不在这一类人中。想要我下跪,也不是不行,你拿出让我下跪的能耐来啊。”
席千羽气急,“打伤二公主,面对帝后不下跪,罪加一等,你可考虑清楚了。”
“殿下,我考虑的足够清楚了,这婚,我要退了。二公主,我不要了。”席千羽抬起一只手,另一只手探了进去衣袖里,在三个人冷冽的目光之下掏出了当时的那一个圣旨。
因为是关乎到皇室的事情,这一座宫殿之内,除了他们四个人之外,就别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