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相摆放好茶盏,抬起脚正要站回姬夜灼的身后之时,耳畔便听见了姬夜灼的这一番话,身躯一震,然后很快就恢复成了平常姿态。
“并没有,少爷想多了。”姬夜灼既然都说出来了,必然是发现了什么,云相极力所掩饰掉内心深处对明月国都的那一种深深地厌恶与恨意,至少不能在表面展露。
说是如此说,但是语气之中的那一股微不可见的怒气出卖了他的真实心情。
“是么?”姬夜灼轻酌了一口,很是随意的敷衍了一声。
见姬夜灼带着一丝不相信的语气,云相心里很是糟糕,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自家少爷,也就没有说话。
然而,他不说话,不代表姬夜灼也是个闭嘴的小哑巴。
“准确的说是,你对整个皇室都很不满,很不待见,很有意见。”这话说得十分笃定了,可见姬夜灼对自己的自信。
“不是。”云相依旧咬牙。
云相不打算多说,姬夜灼不打算多问,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别人不愿说,她总不好逼着他开口吧?
姬夜灼自问受良好的教育,从来都不会做出这些逼迫人做不愿做,逼迫人说不愿说之话。
“你是明月国都之人,你可知,为何那位小世子会找上我?”姬夜灼问道。
云相:“不是自保就是狼子野心。帝王之家最是看重权势、也最是无情,如今当今陛下重病缠身,怕是命不久矣,但凡是有着皇室血脉的宗亲开始蠢蠢欲动。”
“那你说,小世子是为了自保,还是野心勃勃?”姬夜灼又扔了一个问题给云相。
云相沉默了好一会儿,扯了扯唇,“属下又不是小世子,哪知对方之心思。”
“当今陛下重病,首当其冲成为皇室宗亲目标的也就是摄政王府。毕竟当今陛下可是把不少的权利交给了那位摄政之王。”
姬夜灼挑了挑眉,有些好奇道,“你们的陛下很是信赖那位摄政王?”
“不错,同胞兄弟,自是信任。如若也不会给个摄政王之位。”云相皱了皱眉,纠正了姬夜灼所说的话,“还有,少爷,什么叫你们的陛下?我可不承认我是明月国子民。”
还说对皇室之人没有意见,姬夜灼有些无言的摇头。
“你也说了,最是无情帝王家,既然身为帝王,又怎会愿意权利共享?”
云相:“莫非是病糊涂了?”
姬夜灼:“......”
“帝王的心思,谁知道?”姬夜灼一摊手。
云相颔首表示理解,自古帝王心思最多,上一秒还受着宠爱的大臣,下一秒可以狠心将其杀害,中途帝王心思如何,谁也不知。
上午是摄政王府的小世子前来见姬夜灼,下午竟然又来了一个人。
那个人可是让姬夜灼有些吃惊。
刚刚外出回来的姬夜灼从掌柜那里得知有着贵客前来,要求和她见上一面,本想着拒绝,谁知又听见已经在她的卧室所等候的消息。
不请自来,还大摇大摆的来了她的住处,姬夜灼对此人顿时没有了耐心,还增添了一丝恼怒之色。
她可不认为这般先斩后奏的行为会是早上离开的那一位,而是另有其人。
对此,她可不知除了于容之外,还有其他认识的人。
一推开门,果不其然,引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女子,二十左右的年岁,长得艳丽夺人眼球,那是一种属于皇室之人的傲气之美。
走进去的同时,示意跟随在身后的云相关上门,姬夜灼在对方微笑下坐到了空出来的位置。